我的父亲二、从军2.南征北战经查,父亲所参加的部队,即其《军人登记表》所载的“四二七团九连”,当属1948年11月由东北人民解放军第11纵队32师改建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第48军143师。32师前身为1945年9月成立的晋察冀军区冀察纵队第8旅,1946年3月,改编为冀察军区独立第5旅,9月,改称冀热察军区独立第5旅,1947年7月,改称冀察热辽军区独立第2师,1948年3月,改为东北人民解放军第11纵32师,11月,改中国人民解放军第48军143师。143师先后参加了热河夏季、秋季作战、冀热察战役、辽沈战役、平津战役、湘赣战役、赣西南战役等。1949年8月,曾兼赣州军分区,同年11月免兼。后又由赣州转战到广东曲江一带,父亲曾偶尔说到,“那时打到南方,香蕉就像咱们家儿的粒黍似的,堆得满垛,黑间宿营,就睡在垛旁边儿,吃了个多!”1950年11月, 143师由广东曲江坐“闷罐子车”北上,到达辽宁阜新集结,改编为火箭炮兵第21师。火箭炮团是两营6连制,143师原辖的第427、428、429团等3个步兵团改编为5个炮兵团,即火箭炮兵第201、202、203、207、208团。炮兵21师装备的是苏制M-13火箭炮,炮兵连为4门制,每营12门,每团24门,全师120门。1951年2月14日,21师以团为单位举行授炮典礼,接受刚从苏联运来的M-13火箭炮。而后,只经过28天改装训练、14天动员教育,就在1951年4月初分批入朝参战。父亲所在的第201团第一批入朝。M-13火箭炮就是著名的“喀秋莎”火箭炮,炮弹径大、弹群密集、发射速度快、杀伤破坏力大,用父亲的话说:“一个齐射过去,整个儿倴城街就全炸平了,啥也落不下!”父亲入伍后参加的第一次战事,是“围北京”。开始就是“围着”,趴在战壕里不动,后来国民d军队跑了,他们进入敌方的阵地,“大饼还热着,但不让吃,怕有毒。“再后来南下,那就苦了。”“就是跑,国民d在头里跑,我们就在后头追。鞋跑丢了,多余的衣裳扔了,有的把手榴弹都跑丢了。”有一位战友儿掉了队,父亲曾说到他的姓氏,惜乎我忘了,连长让父亲回头儿去找,找到时,这位战友儿正瘫坐在地,大口喘气儿。父亲催他快走:“等大部队过去了,就咱俩,国民d来了,都得让他们整死!”“老李啊,不中咧,真跑不动咧,就是让国民d整死,我也不走咧!”“那咋中,你不走,我咋跟领导交代?”父亲拉他起身,他竟趴在地上大哭起来:“老李呀,你打死我吧!反正我是不走咧,你打死我吧!”父亲没法儿,背起他的装备,连拉带拽,硬是把他拽到了驻地。“国民d也苦,有时候赶我们追到跟前儿,他们做的饭还热在锅里,刚熟,没来得及吃就跑咧。我们还不敢吃,怕他们下毒!”“兵败如山倒,那是真的呀!他们也不打咧,那么多人,听见这边儿有动静儿,‘呼啦’起身就跑,没一个打的,那也真怪!”“新兵怕炮,老兵怕号”,“新兵没打过仗,一听大炮‘咣咣’炸,就吓得往战壕底下钻,其实没事儿,一排跑打过去,炸不死也就没事咧;一吹冲锋号可就完咧,那真得拼刺刀哇!真刀真枪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不怕?老兵就怕这个!”“当兵不是好事儿。打起仗来,眼看着头里像谷个子似地倒(谷个子:方言,收割后捆成捆的谷子),该你冲你也得冲!”“从南方回来,在东北住了一阵儿,你妈还到驻地看了看,带着你大哥。你大哥也长大咧。”“在朝鲜,我们打炮,先得偷着进阵地,准备好咧,打一阵儿,赶紧就跑。美国人厉害,你这炮打过去3分钟,那边儿炮就打过来咧,测着你的方位咧!”“打炮得省着打,炮弹是从苏联买儿来的,说是一两黄金一颗炮弹呢。”父亲从军5年,给家里写信很少,而且哪回写信,都是写给祖父,从不写给母亲,这成了母亲对父亲的长期抱怨:“那么多年,一回都没给我写过,都是找个人儿念念一家子听听拉倒,也没说给我的话儿!”——可母亲大字儿不识,就是有再多的话,父亲又怎能写在纸上,让人念给母亲来听?父亲所在的部队曾经驻扎在朝鲜开城附近,那时父亲已经做了上士,负责全连的伙食,曾到开城采购粮食、菜,在照相馆照了一张相。父亲军衣军帽儿,坐在一个桌子右边儿,右手、左腿分别放在左手、右腿上,左胳膊肘儿、俩手侧着压着桌面儿,身板儿挺直,面容严肃,颇有英帅之气,我曾多年深深地以照片儿里的父亲、父亲的这张照片儿为骄傲。这是父亲在朝鲜的一张照片儿,现在存在五弟家中。父亲过世后,每次回家,见到这张照片儿,我的心里总会涌起想哭的感觉。1953年10月,炮21师从朝鲜回国。部队本想提拔父亲为连司务长,但父亲坚持复员回乡。曾经离家、饱餐战火的战士,终于又做回了“农人”,过上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已没了“三十亩地一头牛”,却能够乐享“老婆孩子热炕头儿”的农家生活儿。
2、野战部队一个营300多人,军官不到30个人,飞行中队300人,基本上都是军官#73806部队简介#
3、八十年代初期我们部队用吉比西牵引57和双37高炮,以及配套的瞄五雷达和三米测距仪,用嘎斯63牵引四联高射机枪。
4、《戍边杂记》之战事一九七九年初,新疆北部及沿天山一带下了一场数十年不遇的大雪,与这场大雪不约而至的是部队进入一級战备的命令。虽然当时我已是入伍两年并且当了一年班长的老兵,但对战备等级的概念还是十分模糊。直到营部家属院的家属们被疏散回了内地,连队的伙食也越来越好,这才感觉到真的要打仗了。大伙儿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冲动,十分卖力地投入到战前训练之中。我当时在重机枪班,配备的五三式7,62毫米重机枪,是苏式武器的仿制品,曾在抗美援朝和中印反击战中打出威风。火力很猛,但也比较沉重,不易机动。我们营由两个边防连和一个步兵连组成,成倒“品”字型配置,我们连就是倒品字下面的那个“口”字,与营部一起驻在县城,在未来战争中承担着支援一线作战的任务。常言道:兵贵神速!快速出动是战斗制胜的关健,因此我们战前训练的第一个科目便是紧急出动。具体就是听到信号便按照分工将四十多公斤的大傢伙分解成枪身、枪架、护板等几大件,携带弹药冲到停车场登车再将它们结合在一起。这些程序听起来简单,但要做到又快又好还真不容易,经过十几天的反复演练,我们班可以在三分五十秒内完成从沉睡状态下翻身跃起、着装、携带武器、在零下二十多度的严寒中飞奔四十米登车的一系列动作。可十几天过去了,听不到任何关于战争的信息,那时没有电视,战士私人不得拥有收音机,冬季里大雪封路,阅读报纸被视为奢华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一些人产生了松劲厌倦情绪。但随着压缩饼干、急救包的配备和理短头发并不得脱衣睡觉的命令传达,大家松下来的弦再次被绷紧。期间修理所还对各类武器进行了检修,我还配合进行了一次严寒条件下连发武器击发试验,抬起击发片不松手的打出一个250发的长点射,听着滚烫的弹壳迸溅在雪地上发出的滋滋声,抹着被火药熏黑的脸庞,似乎离战争又近了一些。转眼到了元月底,连队拉到一个叫卡尔克特的村子驻训,训练科目为伏击。卡尔克特是边境通向我内地纵深的必经之地,道路被两山所夹,是理想的设伏场所。这里是我连的既设阵地,平日里挖有几道堑壕,有一些简单的工事。但隆冬时节,雪野里沟满壕平,那还找得到阵地的痕迹。每天冲上山来,只好将雪挖至硬地处,重机枪、八二无后坐力炮架设之上,向山下公路作瞄准掩护状,步兵排则反复的进行反坦克手雷的投掷和冲击动作。每日重复虽然单调,但弟兄们对这种更接近于实战的演练喜欢,练起来也真是不遗余力。现在想来,区区一个连队想阻击装备比我们强若干倍的入侵者谈何容易,但那时却想得是头可断,血可流,祖国领土寸土不能丢,只要我们不怕死,就一定能够打得赢。后来到部队才知道,上级压根也没指望我们能打赢,战争预案上我们的任务是滞止敌方行动,就是绊住它的腿让他走慢点,为纵深抵抗赢得时间。时光在紧张的训练中飞快来到二月中旬,记得是十六号午夜,我上第三班哨,大雪呈颗粒状倾天而下,天地似乎接在一起,几米外便看不清物体,拿枪通条插在地上,能看见雪的厚度在不停增加,雪粒不断砸下如蚕吃桑叶般的沙沙声让人感到莫名的恐惧,总感觉有人从四面八方朝你围来。突然,一阵短促地哨声传来,我猛一清醒,哈哈!终于来了!然而,听到的指令是“集合!迅速返回营区!”凌晨,我们终于拖着几乎冻僵的身体回到营地。那天,、两位开国上将任前线指挥的对越反击作战打响。一天后,在事先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我被任命为连八二无后座力炮排排长,时年二十二岁。又过半个月,我大军南线凑凯,西部边陲一级战备解除。
5、不层见过面的战友你好!铁道兵作为一个大兵种,其高指挥即铁道兵司令部所在地是北京,那里有许多职能部门,是干部集中的地方,八四年转等前有许多干部转入其它部队!
6、怀念部队的生活!怀念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