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沧市镇康县交通(车牌号码云S):镇康县地处临沧市西部,幅员面积2529(2642)平方公里。行政辖3镇、3乡、1民族乡,75个村(居)委会,537个自然村、891个村(居)民小组。县城驻地距市政府临沧331公里(走永德线,从镇清高速、怜清高速175公里),距省会昆明市886公里(高速公路700公里)。镇康县位于云南省西南部,东与永德县交界,南与耿马县毗邻,西与缅甸联邦共和国果敢自治区接壤,北与保山市龙陵县隔怒江相望。镇康为云南省25个边境县市之一,国境线长96,358公里。县城南伞镇2021年被云南省人民政府公布为陆地边境口岸城市。镇康县城南伞镇地处边境线上,距缅甸果敢自治区首府老街9公里,腊戍157公里,曼德勒439公里,内比都756公里,皎漂港991公里。是中国通向印度洋陆上近的前沿商埠,是国家”一带一路"、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和云南省面向南亚、东南亚辐射中心的重要门户和前沿阵地。近年来,镇康县的交通基础建设和经济建设发展迅速,2021年度,镇康县被评为”四好农村路”全国示范县。镇康地处祖国西南边陲,民族文化丰富多彩,被文化部评为”中国民间文化艺术之乡”。镇康县境内主要交通干线有国道G219线、国道G678线(镇康至腾冲猴桥),省道S229线、S231线、S232线、S238线,镇清高速公路、瑞孟连高速公路(过境),龙镇桥至镇康二级公路、镇康至永德二级公路等主要干线。截至2021年,镇康县公路通车里程达9220公里(入库数据为6040公里)。其中高速公路18公里,国道172公里,省道167公里,县道548公里,乡道1374公里,村道6887公里,专用道32公里。全县乡镇通油路,行政村全部硬化路,乡镇行政村通客车率达,自然村通达率达,硬化路率达89%,农村”美丽"公路建设正在逐年提升。镇康县从镇清高速公路入临清高速公路,转墨临高速公路入沪宁高速,到滇西南交通重镇普洱市,里程为470公里。高速互联互通,两地之间联系方便快捷。镇康县城(南伞镇)到全县各街道公路里程:镇康一凤尾(老县城)46公里镇康一勐捧47公里镇康一勐堆乡25公里镇康一忙丙乡77公里镇康一木场乡148公里(未通二级路)镇康一军赛佤族拉祜族傈僳族德昂族乡90公里#腊戍简介#
2、腊戍是什么地方1943年中国远征军的大撤退以国军主力第五军的惨痛结局为人关注,其它两个军的生死存亡状况在当时似乎就遭到大众和当局的忽视。第六军在入缅作战防守东路的过程中,颇负抵抗不力的骂名。暂编第五十五师和第四十九师在中国远征军的作战计划中从来都被置于“他们自认为是无足轻重”的位置上。日军五十六师团之所以能千里跃进,抄了中国远征军的后路,与这两个“豆腐师”漫不经心的守土和一触即溃的脆弱有极大关系。4月25日后,第六军被日军轻松重创的各部已在首鼠两端地谋划如何才能在今后的日子里使部队的损失尽可能地降低。军长甘丽初本是个见风使舵的老手,把部队当作资本去投资运作的行家。下属的陈勉吾、吕国铨、彭壁生三位师长也深谙无军即无权,无权即无财的道理。在泰缅边境设防之初,大抵平安无事,所以第六军各部队把相当数量的军用卡车放到滇缅路上跑生意,缅甸作战是暂时的,而经济利益才是永远的,尝到物质甜头的团以上的军官们并非完全不知道敌人正急速推进,只是不想去与之作胜算很小的铁血搏命。况且部队不受上级长官重视,也得不到优良的装备,更是抱着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态度混迹于中国远征军的序列中。暂编第五十五师在罗衣考、第四十九师在雷列姆分别遭到日军重创后,已几乎丧失作战能力,所以曼德勒会战调集的参战部队并没有把第六军算在内……接到撤退命令后,因为早有准备,全军飞快地便从缅甸景东退回滇西思茅普洱边区,很多人员伤亡皆由得病和行军事故造成。作为远征军总预备队的第六十六军张轸部,属下劲旅新编第三十八师上前线配属了第五军,余下两师官兵对战争形势的发展几乎是采取消极应对的态度,大多数军官对滇缅路上来来往往的黑市运输情况给予相当程度的密切关注,而对即将开始的战斗基本处于梦游状态。而两师的武器装备在当时的中国军队里都算不错的,之所以不能像本军的新三十八师那样在战斗中闪耀光芒,全因他们的布防地被不幸地置于有发财机会的滇缅路旁。据称该两师的军官们是中国远征军里有钱的……时任第十一集团军总司令的宋希濂将军记道:“入缅部队一到腊戍,许多部队长及军需人员就以大量的外币(当时入缅军发的都是缅币卢比)购买布匹、化妆品、高级食品(如饼干、咖啡、牛奶、白兰地酒等),一车一车地装到昆明出售,获利十倍到二十倍。”“我当时曾派了两个参谋随军入缅,他们在给我的报告中对这种情形言之颇详。……抗战到了第三年,物价就开始急剧上涨。到1942年,许多东西都是涨了几百倍,大家都在叫苦,军队中绝大部分官兵的生活尤为艰苦……”关于滇缅路对中国人的重大影响,当时中国政府驻缅甸武官曾庆集将军曾做过颇为生动的记叙:“仰光的商业和运输业特别发达,……成千上万的我国商人,像潮水一般涌到仰光。他们从国外购买汽车运到仰光,再在仰光大量抢购物资,装满汽车,由滇缅公路运回国内,一两个月往返一次,就可获利数倍。”中国当时经仰光进口的军用物资,是由行政院直辖的西南运输公司主管,总部设在昆明。在仰光设有西南运输处,腊戍设有分处,受仰光指挥。西南运输公司的总经理是宋子文的弟弟宋子良,西南运输处的处长是宋子文的小同乡陈质平。通过缅甸的全部运输,由陈质平负责……国内和各院、部、会凡向国外购买物资的,多有办事处驻在仰光,当时国内物资相当缺乏,但诸多的‘舶来品’却在昆明、重庆、成都等后方城市成为使用者的荣耀象征,有闲钱阶级的追求目标。这些驻外人员,在利益的诱使下,假公济私、半官半商。‘跑滇缅路’,直接就是‘去发国难财’的口号。“当时云集仰光的我国官商,总计不下万余人,他们出入华贵汽车,居处高楼大厦,灯红酒绿,一掷千金,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即使是仰光英国统治阶层亦为之侧目。”“当时英国管理进出口的官吏,对每一批货物的签证,无不公开索贿。我国商人为了早期启运物资,也自动地在每份申请书内附上数千以至数万卢比作为酬金。”“其它如管理运输和办理侨商入境的,也同样乌烟瘴气,贿赂公行。当时缅甸流行着这样一句话:‘中国商人已经在日寇之先,冲垮了英帝国主义的防线’。”在日军占领仰光后,散布在各处的物资被紧急抢运回国,滇缅路一直繁忙异常。自仰光至腊戍一段,公路都是柏油路面,能负担大量运输。而腊戍至龙陵,路面很差,运输在这一段上经常“梗阻”,形成瓶颈。腊戍的物资要运到昆明,在这一段上运力十分紧俏,军队的介入在维持秩序和提供运输帮助方面是有作用的。但是如果军队与民争路,难民拥挤回国抢路,物资车辆情急赶路,几种情况同时出现在这段“瓶颈”上,又会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3、腊戍地图留在莫的村的1500余名远征军战士,因为受伤或者重病的原因不能随队转移。终,这些远征军战士们以“宁为烈士死,不作降虏生”的悲壮之决心,在大部队撤退后集体自焚,为国尽忠。英国佬的逃跑,终导致远征军不得不放弃平满纳,在此向北撤退。此时的远征军尚有再战之力,而且也依然保持着极高的战斗热情。故此,根据远征军的计划,将集结大军于曼德勒一带寻机与日军决战。然而,这个时候的英缅军在此展现出了他们“无耻”的一面。仅仅发现少量日军的英缅军,向远征军发出虚假情报,说西线有大量日军,需要远征军增援。对此,远征军上层产生了极大的争议。按照杜聿明所想,他不愿再继续被英国人消遣,而是坚持自己的作战方针。可美国人史迪威却不这么认为,他坚持把第5军主力200师和22师派到西线支援英国人。“你归史迪威指挥,对他要服从”,这是蒋介石在出征之前对杜聿明的嘱托。无可奈何的杜聿明只好听从了史迪威的安排,把主力派到了西线。可等200师和22师赶到后才发现,他们竟然上了自己“盟友”的当。可就是这几天的光景,战场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日军趁我第5军主力西奔,东路空虚之际,以快速反应部队长途奔袭东路重镇腊戍。东线战场的新危机以及因为支援英国而导致远征军的兵力过于分散,无法对日军形成合围,种种原因都让曼德勒会战的计划无法继续执行。对此蒋介石、杜聿明等人都多次提醒过史迪威,可自大的史迪威依然固执己见,坚持曼德勒会战。他不顾远征军战士多日作战的疲惫,来回调动远征军向曼德勒一带聚集。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厄运”也随之降临了。奔袭腊戍的日军很快就占领了腊戍。作为中国远征军入缅作战的总后勤基地,腊戍的失守意味着远征军所囤积的大量物资落入敌手,更可怕的是,敌人此时因为占领了腊戍而切断了远征军的退路。随后,日军继续北上,直接占领了密支那,将远征军另一条经腾冲、保山而归国的道路也切断了。既无后勤补给,又无援兵支援,就连归国之路都被敌军切断,如此多的不幸让远征军士气一下子滑落到谷底。俗话说“兵败如山倒”,没了士气的远征军无心恋战,大家都开始惦记自己还能否重归故土。此时,这些将士们所想的只是如何归国。这个时候,根据史迪威的“指挥”,第5军基本都集结于曼德勒了。可谁都知道,想要继续进行曼德勒会战也是毫无可能。绝望的中国士兵开始在空无一人的曼德勒城中寻找食物,为了将来的撤退做准备。日军大部队很快就开始向曼德勒集结,在敌寇的围追堵截之下,第5军开始向北撤退。1942年5月10日,第5军终于到达了密支那以西的孟拱,这个时候摆在第5军面前的是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而此时,那个傲慢无礼的史迪威,早已经同第5军分道扬镳。他没有为他所做出的一系列错误判断而担负一点责任,而是和远征军司令长官部部分人员撤去了印度。入印还是归国,这是第5军此时所面临的两个选择。可偏偏这个时候,第5军被放弃了,他们接到了“未奉命不得入印”的命令。早已损失惨重,疲惫不堪的第5军将士成为了“弃婴”,无奈之下他们只好硬闯野人山。为了能够加速行军,第5军于进山之前将所有的大炮、汽车等重装备全部焚毁,所有的官兵都轻装入山,除了干粮、轻武器弹药、无线电报话机、森林砍刀等必须品,其他的东西一律抛弃。东西可以抛弃,这并不让人为难,真正让人为难的是伤员。茫茫大山,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这样的环境连正常人活下去都是困难,更何况是伤员呢。伤员无法随军行动,可也不能被留在当地。只要是留下来,基本上就意味着死亡。在当地缅甸人看来,中国人入缅甸不是在帮助缅甸人抵抗日寇的侵略,而是帮英国人殖民缅甸。深受英国人奴役之苦的缅甸人,对中国远征军有着极大的仇恨,落在他们手中的远征军伤员,基本都被杀害了。当然,还有另一种情况,就是落在日寇人手里。无视国际公法的日本人,从来不会善待俘虏,暴虐成性的日寇,只可能将这些伤员处死。或许侥幸不必处死,但远征军的战士们也不愿意去给这些侵略者当俘虏。于是,他们进行了自己的选择。1500余名绝望的中国伤员,在绝望中,以一种悲壮的方式同昔日的战友进行了后的诀别。他们集体自焚,用这种死亡的方式,向世人宣誓了一种不屈的声音——宁为烈士死、不作降虏生。在黑烟中,弥漫着焦糊的人肉味。已经知道了伤员抉择的将士们面对火光哭泣磕头,他们长跪不起。杜聿明在得知此时后,面对莫的村的方向许下自己的誓言“光亭只要一息尚存,誓灭日寇!报此仇,雪此恨,以慰诸烈士在天之灵!”
4、腊戍旅游1943年12月的一天夜半,远征军暗哨唐泽其看见有六七个日本人向他这里悄悄摸过来,他立刻开枪扫射,四个鬼子倒地,他静静地继续守住暗哨岗位。唐泽其是贵州凯里市炉山镇洛棉村人。1938年9月,他正在割稻子时被抽中壮丁,他怕妈妈知道要哭,就悄悄走了。上路后唐泽其得了疟疾打摆子,老乡王德超先扶着后背着他步行4天到了贵阳,病愈后成为担架兵。1942年年初,唐泽其和王德超被归入远征军序列,于3月16日进入缅甸腊戍。他们负责转运伤员。在缅甸丁加沙,前线运下来的伤员太多,整列火车都坐不下,唐泽其和收容所12人都没挤上火车,这列火车在密支那被日军轰炸,整车人全部死难。1942年6月,因腊戊和密支那被日军占领,唐泽其和战友们被迫在孟关进入野人山,树叶上的蚂蟥掉进他脖子里,走草丛湿地的时候,蚂蟥又从裤筒下爬上来,等发觉有蚂蟥打掉时,它已经吸足了血。唐泽其和王德超相互照应着爬山过河,每天都看到死去的远征军士兵们,他们心情沉重。1942年9月,唐泽其和战友们抵达印度新维接待站,每个人都已骨瘦如柴。在兰姆伽,唐泽其被编入新编第38师独立炮兵团第3营第1连第1排,担任炮手。他的营长是曹世理,副营长是李汉庭,连长是冯浩。半年后,唐泽其被副营长李汉庭调去学开车并成为营部驾驶员。1943年年底,唐泽其和部队经野人山反攻缅甸。一天中午,长官们在开会讨论新的进攻方案,叫战士们用汽化炉先烧饭。李汉庭过来吃饭时,唐泽其让出自己位置就去旁边一个吊床上休息。老兵赵健说:“让我躺一会儿累死了。”唐泽其就又让给他,去树下和战友李思刚一起坐着。刚刚坐下,日本人一颗炮弹打过来,打在李汉庭和赵健中间。唐泽其奔过去,赵健已牺牲,李汉庭负了重伤,冯浩连长开车拉起他奔向后方医院。唐泽其把树下受伤的李思刚搬上汽车,一个医务官跳上车坐在副驾驶位置,又一颗炮弹打在汽车旁边,医务官头往唐泽其肩膀一靠就死了,李思刚也牺牲了。副营长李汉庭被送到医院后伤重不治,唐泽其又回到班里继续当炮手。1943年12月的一天晚上,唐泽其值班当暗哨,总共四个暗哨,他是第三哨。半夜一两点钟,唐泽其听见第二哨传来一声“口令” ,然后就是一阵枪声,又从后面传来连长冯浩的大叫:“不准乱动,各就各位准备战斗!”突然周围又安静下来。唐泽其作为暗哨一动不动,但保持高度警觉。没多久,唐泽其看见有六七个日本人悄悄往自己这边摸过来,他立刻用卡宾枪开枪扫射,四个鬼子倒地,其他的往后跑了。因为连长有命令不准乱动,他仍留在暗哨岗位静静守卫。挨到天亮,唐泽其发现两具日本兵尸体,但他记得是四个鬼子倒地,就向冯连长汇报,他和战友们在阵地附近又发现两具日本兵尸体,他估计是夜里受伤走到这里才死的。连长冯浩表扬了唐泽其并为他申请记功。连长告诉唐泽其,晚上日本人来摸营,前面两个暗哨都牺牲了,他是第三哨。冯连长说:“你做得很好,以后碰上夜间敌人偷袭,还是不能乱动,敌人的目标是炸我们的大炮,部队要是乱动,很可能被调虎离山。”此后,唐泽其随新编第38 师攻打于邦和孟关。守卫孟关的是日军第18师团,被远征军战车营偷袭了司令部,日本人溃逃,部队缴获了日本18师团关防大印。1945年初,唐泽其和部队回到云南昆明,在昆明进行集训。抗战胜利后,唐泽其离开新编第38师,进入陆军总司令部汽车队,于1946年到达南京,负责军邮运送工作。他了解到战友王德超和新编38师乘轮船前往东北,没能见上一面,他深感遗憾。1947年,战犯谷寿夫在南京被公审判决,唐泽其驾驶一辆无遮篷大卡车拉上谷寿夫游街,8名宪兵看押,卡车从黄埔路出发一路绕行到雨花台东炮台。唐泽其看到两个宪兵拖架老鬼子下车,让谷寿夫脸朝北边山坡跪下,面朝南京城区。宪兵用盒子枪一枪打到谷寿夫后脑勺上,又在背部补了两枪。1949年南京解放后,唐泽其在华东邮电学院学习一年,毕业后分配到无锡邮电局做分拣员,他请假回到离开10多年的贵州凯里家乡,见到了家人,母亲喜极而泣。唐泽其又找到王德超家,希望再会战友,但王德超已下落不明。唐泽其于1984年退休,定居在无锡市。2015年,唐泽其获颁抗战胜利70周年纪念章。他说:“我希望更多的人能记住那段历史,记住那些牺牲在异国他乡的英烈们。”2021年11月,唐泽其老人家去世,享年99岁。参考:《烽火记忆——百名抗战老战士口述史》中共江苏省委宣传部·江苏省文明办编
5、腊戌城市1943年4月,远征军第六十六军接到撤退命令后,沿着滇缅路大踏步溃逃时,目睹者将当时的情景概括为:惊人的混乱,惊人的拥塞,惊人的损失……在抗战中期,滇缅路是的国际交通线,物资都从仰光启运入国内,其中以汽车、汽油、轮胎、兵工器材等军用物资为多。日军侵入缅甸后,滇缅路就被切断了。由于战事紧急,当时在缅甸的物资分段撤退到腊戍和畹町,这两个地方物资堆积如山,仓库堆满了,就沿路边堆放着。从腊戍、畹町到保山、下关沿途成千上万抢运物资的汽车往来不绝。腊戍于四月二十九日晚陷落,未运走的物资,连同英方先前扣发,后被迫交出的四十万加仑汽油,全部付之一炬。畹町是滇缅公路滇段的终点,畹町河边直到山上,漫山遍野都是仓库,物资积存甚多,仅资源委员会就有三千多吨,加上军事委员会和其它所属的军用民用物资,总数在万吨以上。战局瞬间转变,使这些物资无法抢运。运货车被溃军夺用;物管员逃命而去;有责任心的看守人不想把物资留给敌军,故意放火焚烧。于是,畹町顿成一片火海,一直烧了三天三夜。日军到后,想抢救出一些物资,但采取多种方式也无法扑灭冲天大火。细雨蒙蒙,路滑难行,而撤退的车辆依然灯光相接,绵延不断,并且成两三路“纵队”争先恐后地迎面“对抢”,或者“钻缝”,道路为之堵塞。谁也不要想顺利前进。“公路两边走着两行纵队徒手兵,看来是些补充团的新兵,还没有补充到前线,便已往后跑了。他们还背着一些大红大绿的毛毯裹成的包袱,显然是打劫来的。”“龙陵城里有些人连店铺门都来不及关就逃走,人跑得一个也看不见了,简直是一座死城。”“四合院里堆放着几百大包棉纱,寄存棉纱的商号老板,也不知逃到哪里去了。”“客车、卡车、小车,车上载满了逃难的人,除了缅甸的侨胞,还有许多是南洋那边逃来的华人。”“畹町、遮放、芒市、龙陵,一路都是车子,芒市前后有十多公里走不通,龙陵前后有二十多公里走不通,满满都是车子。”“三路纵队,四路纵队……谁也不肯让谁,一个顶住一个。”“走一公尺,不知要等多少时候……好多人只好摊开被褥在车子底下睡觉。”“前面坏了一辆车,横在路上,挡住了后面一百多辆汽车的路。大家怒吼起来:‘把它推下山去,把它推下山去’。”日军参战人员也记下了诸多当时发生的情形:“进入腊戍的第56师团先遣队搜索联队接到‘见人就杀’的命令。由于敌便衣和当地居民难于分辨,所以上面命令:‘凡是中国人都杀’。”“自师团发起进攻以来,由于装备了福特牌汽车和大型装甲车,实现了机械化,追击迅速,所以没有来得及逃走的中国兵,在我们前面后面都能看到,有时是一群一群的,看到我们那些缴获来又投入使用的福特车,他们误认为是自己的友军,便要求搭车救救他们,但他们得到的回答,几乎都是枪声。”“后续部队头痛的是,公路上扑鼻而来的像青蛙似的被汽车辗压腐烂了的尸体和烧焦尸体所发出的臭气,后来赶到腊戍来的装甲车第十四联队队长北武树大佐,看看满山遍野的尸骨,对中村大尉命令:‘敌兵的尸体,别管了,装着没看见’。可中村大尉还是将其收拢安埋了,并立了一块大墓碑,还让大石正治曹长写上‘支拿军战亡勇士之墓’几个字。”“穿越森林去抄敌军的后路,我们越过了一座座的山冈,没有充足的食物,叶子上的蜗牛,树旁的白蚁都可以充饥。被毒虫咬了,用小便消肿。入睡后,水蛭又爬上眼皮吸血,它们死死地叮在眼皮上,直到吸饱了血,身子滚圆大如弹子时才掉下,我们会把它们吃了,因为在深山老林中什么也不能浪费。”日军29日占领腊戍,马上向中国境内进军,5月3日占领畹町,4日占领芒市和龙陵县城,5日到达惠通桥边,短短一个星期时间,侵入中国境内六百多公里,沿途没有受到一次象样的抵抗,在惠通桥以西的公路上,几乎没有人向畹町方向走,中国的溃军、逃难的平民、日军的追兵,都沿着滇缅路在赛跑。当时事件亲历者回忆道:“日军派出先遣队,或化妆成难民,或扮成我军,驱车直趋惠通桥。5月5日,就到达了惠通桥西侧高地,用炮火封锁惠通桥。我军落在桥西的人员车辆,尽被敌军俘获。”“日本人的机枪在山沟对面不停地扫射,左边是陡峻的山,右边是山涧流水,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躲避。我跳下车,伏在路边沟里,衣服被打穿了好几个洞。几百个妇孺躲在这里,个个面如土色。我想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冲出去死在外面,于是,我跃出公路,忽伏忽跑,忽跑忽伏,终于越过了敌人的火力封锁,我脱险了。后来听说,那山凹里的几百难民统统被日军杀害。”“我幸运地追上了一辆抛锚修理的卡车,它载着我翻过松山,看到了怒江……撤退的大队车辆。车衔着车、蜿蜒曲折、连绵不断,直到江边;东岸大山上,已过江的汽车首尾相连,望不到头。......车队中我至少看到七八辆坦克,如果回头去抵挡一阵,这支几万人的逃难者就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