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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弯抹角（三十四）梦回北正街的商业气息前些天我说到夏天的傍晚老街的居民习惯在窒外将公共通道当食堂以及搭竹板床放竹铺子露天安睡以及孩子们白天下河游泳大人指甲一刮肌肤暴露无遗的往事。儿时老城人口不多，车辆更少，郊外到处都是绿水长流青山处处，仿佛菜园一片片的。城里则是熙熙攘攘的一派慢生活的节奏。那时候家庭里有收音机的人家都没几户，既没有空调更没有电视当然也没有晚间新闻什么的。信息交流主要是扯谈，扯谈闲聊的好空间莫过于夏天夜晚在竹铺上，那些夜晚我很难忘记，抬头可以看到蔚蓝苍穹上的朵朵白云，天际边边无数的钻石般璀璨闪耀的星星，月初是一弯带着镰刀冷光的新月月底又是一轮美女脸蛋般耐品的满月。天色在人们的交谈中一霎一霎地黑了下来，耳畔萦绕的是蒲扇摇动瓜哒之声，居民几乎都在街上，留在家里热得要命，谁会去找这罪受？那时候的住房都是木板砖混结构，以我家房子为例那是有百多年历史的老屋，高度有上十米，属于清末民初时期的三层楼房，虽然貌似结实实际很不理想，墙壁很厚叫三八墙，两边墙为六叶齿砖中间则是泥土，这样的墙壁土气是土气却冬暖夏凉充分发挥了老祖宗多快好省建民居的智慧，但是也有些无法克服的毛病，第一是秦砖汉瓦优雅美观却难以抗御暴风骤雨，普通民居也缺少瓦当，有时猫咪嚎春或者上房打架都会有瓦跌落，需要维修，长沙冬不供暖夏不制冷，房子在空调没有普及的情况下，门缝太宽不时出现风吹破门窗，雨打薜枥墙的情况，真是冬天冻煞夏天热不可当啊……如果对此忽略不计，夏天的夜晚或许比较写意。在露天纳凉的人们，一到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有的人家切开了小香瓜或者大西瓜，一家人的脑袋围拢在一个破脸盆或者小桶子周围，唏哩呼噜长幼有序的向那容器里吐瓜子，也有很多人家饭桌也不撤，因为还有孩子没有回来。我表哥那时候在株洲田心机厂上班，一周才回长沙一次，所以对于休闲质量比较重视，经济条件受限那质量肯定也高不到哪里去，记忆中吃小吃有几个桥段的记忆，第一是在长沙五一中路有一家上挡次的饮食店，他带我们三个小把戏去吃过一次薄肉馅饼，哄我说那叫坐饼，因为那食品特别香，害得我经常与大人吵作要吃坐饼。第二个桥段是他喜欢吃北正街某店的馄饨，不记得店名叫春燕还是和记了。好呷的面条和馄饨有个先决条件，那就是馄饨的汤里要放些泡菜，这馄饨加了浸坛子里的泡菜有特别鲜的味道。要是缺货鲜味打折扣所以，那家馄饨店便派人到湘江码头上釆购卸货时不慎打破了坛子的炸菜，船老板看到后见买不到好价钱，干脆利落的三瓜两枣地处理给了他们，如此这般双赢的格局是自然而然了。关于表哥的故事，暂时打住不提。买两包北协盛从下营盘街口子出来，切入北正街右边的第一家大店子就是北协盛药店。那家店子在北正街算得上用上海话那一句特别有腔调，为什么？因为别的店铺很少会有前面几百平方米的空地，惟独它就是这么任性地矗立在那里，一矗立就是个把世纪的历史。与北协盛隔路相望的是群艺剧院反过来它对面便是北正街有名的药店北协盛。据说北协药店创办于光绪元年。如所周知北协盛比吴济南来得更为有名。而且北协盛还是连锁店，在长沙有东南西北四个协盛药店。不过除了北协盛，我只知道西长街有个西协盛，其他二个协盛我不知在哪里。北协盛药店。此店千禧年后修建营盘西路和金满地时化为砖砾。从中山路口到二马路有千把米，以北协盛、吴济南和二马路的同康福三家为宗，住在营盘街听橘园，巷子尽头有一个原北协盛老板的后人，我们叫他的绰号就是北协盛，他胖胖乎乎的在那缺油少荤瘦子满天下的世界，他的胖就让我记得牢牢的了。因为地缘近加上年龄相仿玩得好，所以我们街上一遇到小病小痛头疼发烧咳嗽流鼻涕之类的，大多是到北协盛买药了难，某一天我母亲要我到北协盛买两包头痛散还是六一散记不清了，那时我才五岁多点，走进阔大的店铺，嗅到满是黄芪当归甘草的芳香，看到穿着白大卦衣服的店员心中发怵，生怕他们要跟我打针，一个白胡子老爷爷向我买什么，心里发慌的我把钱拿出来说我买两包北协盛，老爷爷听后大笑起来，费了半天劲才知道我要买头痛散。还有我记得孩子小时候馋糖食类的东西，比如北协盛药店用尺把长玻璃並装的五颜六色的宝塔糖殊不知那是用来打蛔虫的。为什么老街小巷人们只要有病便会到北协盛药店买药吃。只缘这里的药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外加站店的爷爷慈祥服务员姑娘皮肤白净眉目清秀端庄好看。北协盛毗邻的百花村南食店过了北协盛往北走几家门面，你会看到一个木排一样开合起来咯吱作响古旧的门面，墙上依稀可见百花村南食店字样。这就是我记忆中正街上除同利长南食店外的又一家著名南食店。有段时间木板门紧闭，百花村南食店搬家了。仿佛那个旧百花村的门面，后来成了一家工厂的车间。百花不知何处去，后来才发现百花村南食店连同店里那些让孩子们含着手指流口水婆婆老老记忆良久的南货一起从街西开到斜对面的街东了。记忆中这一搬我们的记忆就不鲜明了。

马陆。小时候家里水缸边就常见。蛛丝马迹的马就是指马陆，我们方言称：灶鸡子。

七律 咏马老伴、外甥、孙儿皆属马，故于马情有独锺春风送暖又一程，旷野奔驰蹄带风。百战沙场流血汗，无边险隘取云中。关山每壮英雄胆，枥上常萦烈士魂。知音不图报，何需世上买骏名。

有网友提到了“照顾老人不用忙，只要花钱请陪护”。这位网友认为：一个月几千块的护理费用，是付得起的。我自己的母亲老了，我的朋友的父母都老了。所以这个问题我有一点儿发言权。养老，基本上，就是用金钱换人力。反正晚上要人陪，要么儿女陪，要么请护工。但是呢，有一个问题就是：你没法预料老人的寿命，你也没法预测老人到后要花多少钱。那么，假设你50岁、老人80岁的时候，就已经全面上护工。那么，到你60岁，老人90岁的时候，你会发现：一，钱全用光了，而老人还活着。二，你已经老得无力亲自陪护老人了。三，你也老得赚不到钱了。你熬不了夜，你出不了差，除非你已经做到行业的TOP，否则你想老骥伏枥，人家跟你说：你让个位，这年轻才骏要伏你现在的枥。四，你也已经身体不好，需要花钱了。到那时，怎么办？老后两代破产吗？所以，当你50岁，老人80岁的时候，你必须亲自上，只有这样，才能十年后，你不能上的时候，你还有钱，请得起护工。你省下来十年护工钱，可以从老人90岁起请十年护工了。老人可能95就过世，你还有一点积蓄，可以在自己晚年，给自己请五年护工。没错，你50了，太辛苦会对身体有一定的损耗。但是呢，《老后破产》说得直白：晚年生活的舒适度，是由经济水平决定的。中年如我，有时候会觉得，世上种种，其实全是经济账。政治账是经济账。感情账也是经济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