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南京朝廷已经被灭，南明使团中有军将艾大选私自剃发，准备向清朝投降。左懋第怒极，立即召集太医院被拘押的南明使团余众，斥责艾大选无耻，当众杖杀了他。清廷知晓此事后，派人来“问罪”。 左大人凛然答称：“我自行大明法律，杀我部下，与你们何干？” 摄政王多尔衮闻之益怒，派人勒兵闯入太医院，严令剃头，大喝：“留发不留头！” 淫威之下，使团中不少人投降，唯独左懋第以及从官陈用极、王一斌、王廷佐、张良佐、刘统等六人坚决不降。于是，诸人均被清廷打入水牢，断绝饮食，百般折磨。 过了数日，左懋第等人仍旧不降。多尔衮又好奇又钦佩，便亲自审问左懋第诸人。 左大人面见大名鼎鼎、杀人不眨眼的摄政王，长揖不跪，铁骨铮铮。 多尔衮见过很多无骨似狗的汉人降臣、降将，却很少见到左懋第这般人才，心中爱之，欲活其一命，便当场咨询在场的汉人降臣。陈名夏知多尔衮之意，又不好明说，便模棱两可地表示：“左懋第之命，如他为崇祯帝奔丧而来，可饶；如为福王继位通告而来，不可饶。” 左懋第闻言一笑，讥讽道：“你在大明曾中过会元榜眼，应该知道当今皇上（弘光）是先帝的什么人吧。” 陈名夏俯首不言。 又有降臣金之俊来劝：“先生您何不知天命？” 左懋第反言相讥：“先生您何不知天理？”多尔衮一旁厉声问：“你自谓知天理，我问你，为什么你吃我大清朝粮食，半年犹不死？” 左懋第的从官陈用极在一旁高声回答：“你们来夺我大明江山，却反说我们吃你们的粮食，是何道理！” 多尔衮大怒：“汝辈何人，也敢不跪！”立命卫士棍棒交下。 陈用极喷血狂呼：“士可杀不可辱！” 多尔衮闻言改容，沉吟久之，说：“汝等不畏死，都是忠臣好汉。如果降我大清，必得厚待！” 左懋第等人慷慨从容，唯求速死。 满堂汉人降官缄默无声，羞惭之下，无人再为左懋第等人请命。见此情状，多尔衮只得下令，把左懋第等人牵出处斩。 一行六人，左懋第居首，从容步行至菜市口。站定后，左懋第问身边挺立的五人：“你们不后悔吧。”五人异口同声：“求仁得仁，又有何悔？” 左懋第容光焕发，连呼：“好！好！”然后，他南向四拜，端坐待刀落。 炮声已响，忽然一清将飞骑而来，高喊：“如果有人投降，立刻封以王爵！”闻此言，左懋第坚定而清晰地说出他生命中后八个字： “宁为南鬼，不为北王！”似乎英雄义举，感动天地。晴明天气，忽然风沙四起，屋瓦皆飞，其情其景酷似当年文天祥大英雄北京受刑之日。 行刑刽子手杨某也是汉人，他向左懋第等人涕泣叩头行礼，然后行刑，落刀。英雄之胆魄，国士之脊梁，令人感佩流泪！

弘光元年（1645年）六月十九日，左懋第、王一斌、王廷佐、刘统、张良佐、陈用极六人被押赴刑场处斩。临刑前，多尔衮还不死心，表示如果有人肯投降，就可封王。左懋第斩钉截铁地说出了遗言：“宁为南鬼，不为北王！”言罢，左懋第即与其他五人从容赴死，临刑毫无惧色。——《南明风云》#张良佐简介#

木华黎（50）（哈萨克族）艾克拜尔·米吉提纳哈出（3）洪武四年（1371年，辛亥），朱元璋派遣当年的元朝降将——现在的明朝断事黄俦前往辽东，对屯守盖州的元辽阳行省参政刘益赍诏谕示归降。当时，刘益与元平章高家奴相为声援，以保金、复等州。而叶旺、马云等偕镇辽东。黄俦前往说服后，刘益果然籍所部兵马、钱粮、舆地悉数来归。于是，朱元璋立辽阳指挥使司，以刘益为指挥同知。不久，元平章洪保保、马彦翚合谋杀死刘益。明朝右丞张良佐、左丞商暠擒杀马彦翚。洪保保挟持黄俦投奔纳哈出营地去了，张良佐因权卫事，报告朝廷。并说：“辽东僻处海隅，肘腋皆敌境。平章高家奴守辽阳山寨，知院哈剌章（脱脱之子）1屯沈阳古城，开元则右丞也先不花，金山则太尉纳哈出。彼此相依，时谋入犯。今保保逃往，衅必起。乞留断事吴立镇抚军民，而以所擒平章八丹、知院僧孺等械送京师。”2朱元璋命吴立、张良佐、商暠俱为盖州卫指挥佥事。既念辽阳重地，复设都指挥使司统辖诸卫，以叶旺、马云并为都指挥使前往镇守。后来，获知黄俦被杀，纳哈出将内犯，敕令叶旺等预先防备3。洪武五年（1372年，壬子）十一月壬申（12月24日），纳哈出开始入寇辽东，劫掠牛家庄，烧仓粮十万余石，陷没明朝军士五千余人4。此后，纳哈出便在辽阳一带作乱。洪武八年（1375年，乙卯）十二月，纳哈出继续入寇辽东，而扩廓帖木儿——王保保，已于是年八月己酉（9月17日）死去5。现在握有重兵的元将只是纳哈出了。此前，明太祖朱元璋敕令辽东都司：“今天寒水结，虏必乘势入寇，宜坚壁清野以待之，慎勿与战，使其进无所得，退有后虑，伏兵阻险，扼其归路，虏可坐致也。”6事实上，明太祖朱元璋亲自统帅了这场旷日持久的边地之战。此时，纳哈出果然入寇。都指挥使马云等探知纳哈出将至，命盖州卫指挥吴立、张良佐、商暠等严兵城守，待入寇者到了，坚壁不要与之交战7。当纳哈出来到，见盖州城中守备御严，未予贸然进攻，便越过盖州城，直取金州。当时金州城垣未完，军士寡少，指挥韦富、王胜等闻纳哈出已至，督励士卒分守诸城门，选精锐登城抵御8。纳哈出捍将乃剌吾自恃骁勇，率数百骑直抵城下挑战，城上发弩射击，乃剌吾被击伤昏绝落马，由是被俘获。来军士气受挫，韦富等复纵兵出击，纳哈出军师不利，顾虑明军援兵会到，引兵退走。因盖州有备不敢靠近其城，乃由城南十里外，沿柞河遁归。都指挥使叶旺预料纳哈出会退兵，先于他引兵来到柞河，自连云岛至窟驼寨，十余里沿河垒冰为墙，插进木枝用水浇淋，与冰墙冻为一体，隐然如城。又藏钉板于沙中，设陷马阱于平地，伏兵以待。命老弱举旗，登两山间，营造声势。备好闯炮，发旗为令。马云也在城中立一大旗，令定辽前卫指挥周鹗、吴立等各自严阵以待。四顾寂若无人，不久纳哈出兵至，叶旺放他过去，城南炮发，伏兵四起，两山旌旗蔽空，鼓声雷动，矢石雨下。纳哈出仓皇北奔，直趋连云岛，遇冰城阻隔，马不能前，纷纷陷入阱中，由是纳哈出溃败。马云从城中出兵追击，追到将军山毕栗河，斩戮纳哈出人马及冻死者甚众。叶旺等乘胜追至诸儿峪，获其士马无算。纳哈出仅以身免9。叶旺等相庆道：“非主上明见，授以成算，何能有此胜也。”10后来，叶旺遣人送乃剌吾到京师，群臣请战出击纳哈出，朱元璋不许。此前扩廓帖木儿曾任命乃剌吾为镇抚，赐以妻妾田宅11。注释：1、《元史·顺帝七》。2、3、《明史·叶旺传》。4、《明史·太祖二》、《明实录》太祖高皇帝实录卷七十一。5、《明史·太祖二》、《明史·扩廓帖木儿传》。6、7、10、11、《明实录》太祖高皇帝实录卷一百二。8、9、《明史·叶旺传》、《明实录》太祖高皇帝实录卷一百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