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为自己写一段,因为大部分亲朋好友都被我屏蔽了,能看到我吹牛的人很少很少。那年,金融危机。那年,我们在厦门买房。那年,伍丫头开始了装神弄鬼的历程。那年,我永远忘不掉。那年从厦门归来,伍丫头慢慢变的有些诡异,精神状态逐渐不好,总觉得自己生了病。我说,你到更年期了,你没有病,去医院找医生开点激素调剂一下就好。我不以为然,她以为然,背着我去三院找个女主任医生,回来说要做肠镜,可能肚子里面长了不该长的东西。我愕然,但我没有办法让她停止对肚子里的探索。伍丫头很像我小时候见过一面的上海石门二路大嬷嬷,有宋庆龄的模样。我知道,如果伍丫头探索下去,宋庆龄的风姿不会来,只会风中憔悴。那年我深刻理解了“无奈”这个词,伍丫头是温柔中的倔犟,这种人不好劝,没办法,娶鸡随鸡。三院检查,没有异常。去南京检查,没有异常。09年,君悦山老邵带她回厦门第一医院检查,我去拿化验单,因为肿瘤科主任不在,我把化验单给隔壁老医生看,那医生说 继续做化疗吧!如雷贯耳,我瞥了一眼伍丫头,大义凛然,我去,我已心如刀割。我不信,我知道我干啥都不行,喂老婆还凑合,我从来不让伍丫头吃咸鱼咸肉和隔夜蔬菜,说我有癌我信,说伍丫头有癌我不信。第二天我拿着化验单找到开单的主任医生看 ,那医生想了想说,单凭这几个指标不能确定是癌症。上海二军大的老姐飞来了,她带伍丫头去上海瑞金医院做电子扫描,结论仍然是没有异常。几度春秋,一管一管的鲜血地抽了出去,伍丫头人比黄花瘦。她的化验单竟然反映结核菌阳性,很奇怪。龙湖香都的张大兰介绍我们去蚌埠五院让张主任看看,张医生建议吃点抗结核菌的药。吃就吃吧,我不敢阻止,因为我已经无话再说。隔月去北京,抱崽爷爷安排伍丫头去协和医院检查,我曾经写过这医生,像仙姑奶奶,左右博士生伺候。仙姑奶奶看了协和血液化验单轻轻地地说了几个字,把所有的药都停了吧!到顶了吧,中国没有再比仙姑奶奶高明的医生了。我赢了,伍丫头没病,伍丫头就是患了普通再普通的更年期综合症。回想那些年,我在QQ上专找50岁女士做好友 ,想多方了解更年期综合征特征和预后,有人说更年期长的可以持续十几年,至今伍丫头还有更年期一些症状。我输了,伍丫头现在很憔悴,白头大仙,本俱雍容华贵之命的人跟着我受尽委屈。记得那年初次见到伍丫头单位领导层,有几个家伙欲言又止想调侃老鱼,我自我介绍说,本人是赖汉娶仙女。一言到底,哄堂大笑。这一段我写完了,我记下了我快忘记的苦难,时至今日,这些苦难已经变成了对人生的珍惜。人至晚年尚有伍丫头悉心照料,人至晚年尚有伍丫头结伴而行。此生足以。
2、张大兰照片豫东匪事1日本投降后,两d开战,由于连年战争,田地荒废,征粮抓丁,民不聊生。又加上战争多年,民间流落的武器弹药甚多,便有胆大者,为活着,聚啸成匪,打家劫舍,忙是为农,闲时为匪;或白天为民,入夜成匪。其中张家寨的张大兰,就为后者其中的一个。张家寨为防范土匪,挖沟成护城河,挖的土在河内筑墙,只留下南门和西门,设有寨门,组织村勇,昼夜巡逻值守。张大兰生长于张家寨,十三四岁父母双亡,成了孤儿,但此时的张大兰,已长成一个大小伙了,身高五尺半多,给地主韩老恒做长工,经过几年的锻炼,张大兰膀子腰圆,体格健壮。一双铜铃似的大眼,不怒自威。受不了地主的盘剥,为了活命,就入夜成匪了,打劫周围远点的村舍。本着兔子不吃窝边草,当时这些土匪,都对村里老少爷们很好,打劫所得,还要救济村里穷苦人。一个冬夜,断了炊的张大兰,没有结伴,独自一人,潜行到十几里外的一个村庄,想找点吃的,那时候寒冷冬天,农村人睡的更早,不像现在,别说有电,点灯都舍不得浪费油。下半夜一般人睡的香,张大兰摸到一户人家,这户人家看上去还比较殷实,有大门,院墙,一边厢房有烟囱树立,那肯定是厨房了。张大兰观察一下,投石问路,居然没有狗叫,原来这家的狗,被前几天行军经过的国民d兵,给杀掉炖吃了,。张大兰翻墙而入,撬门进入厨房,寻来找去,也没有找到什么吃的,忽然摸到案板下有一罐子腌咸鸭蛋。咸鸭蛋都是生的,也不好拿哦,张大兰直接添水进锅,把咸鸭蛋放入锅中,烧火煮蛋。可能火光和声音惊醒了主人,很快一群人围住了厨房,但由于夜里黑暗看不清,不明厨房里情况,居然没人敢推开虚掩的门进来。张大兰仍然不慌不忙,煮好蛋,捞起,装在随身背的褡裢里系紧扎好。再找一个大盆,把锅里的开水,用水瓢舀进大盆。做完这些事,张大兰一脚踢开虚掩的门,一大盆滚水,对着门外围观的人,泼了过去。门外围观靠前的,大部分被滚水淋到,灯火也被淋灭。一个个目不能视,喊声一片,张大兰趁势窜出厨房,隐身在黑暗中。众人睁开眼睛,齐声问,人跑哪儿去了,往哪儿跑了?张大兰说,翻墙往东跑了,快追,快追,众人打开大门,胆大的往东追赶,胆小的踌躇不决,张大兰尾随追赶的出门后,反方向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