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年间,绍兴有一位名叫陆遐龄的秀才。他前往福建担任幕僚,在路过江山县时发生了一件奇事。那天,突然下起倾盆大雨,他来不及找到旅店避雨。眼看天色已晚,陆遐龄远远望见前方有一个村子,树木茂密,其中还有几间瓦房。于是,他快步走进村子,见屋外敲门请求过夜。屋子的主人出来迎接他,看上去文雅清秀。主人自称姓沈,是江山县的秀才,沈秀才告诉陆遐龄,家里没有多余的空房供客人使用。陆遐龄再三请求,沈秀才无奈之下,指着东厢房说:“那就在这里铺个床位吧。”说完,他拿着蜡烛,领着陆遐龄进了房间。陆遐龄发现房间里的一侧停放着一口棺材,心中有些厌恶。然而,他一想到自己一向胆大,并且除了这个房间别无他处可住,只好多次向主人表示感谢。房间里本来有一张木床,他将行李摆放在上面。送走主人后,陆遐龄心中充满恐惧,他拿出随身携带的《易经》,在灯光下阅读以安抚自己的情绪。到了深夜时分,他不敢吹灭蜡烛,也不敢脱衣服,就这样躺下睡觉。过了一会儿,陆遐龄听到棺材里传来窸窣的声音,他定睛一看,发现棺材盖已经被掀开,一个白胡子老头,穿着红鞋,伸腿从棺材里爬了出来。陆遐龄吓得大惊失色,他紧紧捂住被子,从被子的缝隙偷偷观察。老头走到陆遐龄原来坐的地方,翻看了那本《易经》,并且毫无惧色。接着,他从衣袖中掏出烟斗,在蜡烛火光下点燃烟草。陆遐龄越发吃惊,认为这鬼魂不但不怕《易经》,还能抽烟,肯定是恶鬼!他担心老头会走到床前,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越看越害怕,浑身发抖,连床都跟着抖动。然而,白胡子老头只是看了看床,微笑着,并没有朝床这边走过来。随后,他把烟斗放进袖子里,钻回了棺材里,盖上了棺材盖。整个夜晚,陆遐龄都没有敢合眼。早晨,主人前来询问:“你昨晚睡得怎么样?”陆遐龄勉强回答:“还好,还好。不过,房间里那口棺材里躺着的是谁?”主人说:“那是我父亲。”陆遐龄问道:“既然是你父亲,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下葬呢?”主人回答:“我父亲还活着,身体健康,一点儿毛病都没有。他平时对待事物开明,认为人生来必有一死,何不事先演练一下呢?所以,在庆祝他七十大寿之后,他制作了棺材,上面涂了一层厚厚的生漆,然后铺上被子。每天晚上,他就睡在棺材里,把棺材当作床来使用。”说完,主人拉着陆遐龄走到棺材前,请老头起来。三人相视而笑。陆遐龄看着那口棺材,发现四周使用的是杉木,中间是空的,棺材盖则是用黑漆涂过的棉纱制成,所以透气性很好,也很轻便,便于人进出。故事完,本文白话翻译、改编自《子不语》。#陆遐龄简介#
2、陆遐龄李鸿章传奇9---安徽也同江南其他某些阶级斗争激烈的省区一样,地主士绅纷纷举办团练,站到反对农民斗争的前线。其中凶悍著名的有:桐城马三俊,庐江吴廷香、吴长庆(字筱轩,世袭云骑尉出身)父子,合肥张树声(字振轩,廪生)和张树珊(字海珂)兄弟、周盛波(字海舲)和周盛传(字薪如)兄弟、刘铭传(宁省三)、潘鼎新(字琴轩,举人)、解光亮、李鹤章等人。据说“庐郡团练整齐”,同远在京师的李文安有着密切关系。他基于阶级本能,“寄信回里,劝谕乡人先为恩患预防之计”。团练头子们筑圩练兵,自称圩主,所谓“寇至则相助,寇去则相攻”,有的“藉团练之名,擅作威福,甚至草菅人民,抢夺民财,焚掠村庄,无异土匪”。抵达庐州的李鸿章,面对这样内外交讧的局面,内心的震动是可想而知的。他虽然血气方刚,有意大显身手,力挽狂澜,但怎奈自己无权、无兵、无饷,又系儒生从戎,对军事一窍不通,因而展望前途,忧心忡忡。当时安徽政局上有三个重要人物:巡抚李嘉端,帮办团练的兵部侍郎周天爵,还有一个就是吕贤基。李鸿章首先在周天爵处入幕。入幕是清朝当时的一个重要的官场现象。一般有地位的官僚,手中都要培养幕僚,即所谓养士。一般有学问有才干的人都有过当幕僚的经历。幕僚既是官僚的学生,也是官僚的得力助手,也就是我们今天说的“智囊团”。很多有才学的青年通过入幕的机会,对官场政治会有很深入的了解,同时,也在一些具体事务的操办中锻炼了自己的能力。所以说,入幕与养士是一件对双方都有利的事情,这也是中国的幕僚制度能够久盛不衰的缘故。在周天爵处,消灭捻军是李鸿章的主要任务。捻军,原称捻d,起于清朝初年,由淮河两岸的穷苦老百姓组成的反抗压迫的结社。后来逐渐发展到山东、河南、苏北等地。捻军的成员复杂,有农民、渔夫、手工业者、船夫、饥民等等。他们早做的事情就是抗粮、抗差、吃大户、劫富济贫。活动的时候,数十人或者数百人为一“捻”,各部自号为捻,各不相同。首领被称为“捻头”。本来捻d主要进行的是经济方面的斗争,并没有明确的政治纲领。但是,随着太平天国的壮大,安徽、河南等地的群众纷纷结捻响应,捻d逐渐发展成为捻军,规模和组织日益严密。所以消灭捻军也成为清政府迫在眉睫的一件大事。李鸿章跟随周天爵参加了两次较大的消灭捻军的战役。一次是镇压定远陆遐龄起义。陆遐龄(约1803~1853年)是定远县荒陂桥旗杆村(现属长丰县沛河乡)人,为地主家庭出身的武秀才,因受到某个案件株连被关押在安庆监狱。1853年2月,太平军首克安庆,把他从监狱中拯救出来,并派他返回定远组织群众起兵响应。约在3月上旬,陆在家乡造反,竖立“随天大王”等旗,聚众万余,打击土豪,抗击清军。据时人记载:定远知县督兵进犯,“两战两败”,而城内团练,更“事同儿戏”,甚至公然乘机渔利,“有用竹枪一支,开支公项八百文者”。是时,合肥夏村夏金书联络陆遐龄“约期大举”,南北呼应。李鹤章闻讯,立即率领团练百余人前往围捅,杀害金书父子,解散千余,“增立东北乡团防”,堵塞了陆遐龄南下的通路。接着李鸿章、李鹤章督团随同周天爵在定远荒陂桥、寿州东乡等地击败陆遐龄起义军。4月中旬,周天爵诱捕并杀害了陆遐龄父子。周天爵奏奖李鹤章六品衔。
3、陆遐龄捻军借个宿,遇到这么惊险的事,差点吓死人。陆遐龄准备到福建去做幕僚,路过江山县,天忽然下起了大雨,想赶住店来不及了,天马上就黑了。看到前面有个村子,掩映在浓密的树林中,隐隐约约看到几间房子,陆遐龄跑过去敲门,恳求主人能让自己借住一宿。一会房主就出来了,长得很是清雅,自称姓沈,是江山县的秀才,但是沈秀才很为难地说家里没有多余的房子招待客人。陆遐龄再三恳求,沈秀才不得已,指着一间东厢房说:“这间屋子您就凑合住一晚。”沈秀才点着蜡烛把陆遐龄送进去,陆遐龄看见房屋左边停着一口棺材,心里很是不痛快。又想自个一贯胆大,而且除了这里也没别的去处了,只好谢过沈秀才住了下来。这间房中本来有个木床,陆遐龄于是将自己的行李铺在上面,等房主沈秀才出去了,心里还是有点害怕,于是拿出自己带的《易经》在灯下观看。一直到二鼓时刻,也不敢熄灭蜡烛,不敢脱衣服,就和衣而睡了。过了一小会,就听见棺材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瞪大眼看过去,只见棺材盖缓缓地打开了。有个白胡子老人,穿着一双红色的鞋,从棺材里伸出两腿。陆遐龄吓得大气也不敢喘,紧紧扣住帐子,而于帐子的缝隙中悄悄偷看。只见这个白胡子老头走到陆遐龄刚才读书的地方坐下来,拿起陆遐龄的《易经》在灯下翻看着,很是平常自然,还从袖子里拿出烟袋,就着火点上了烟。陆遐龄更是害怕,以为这个鬼不怕《易经》,又能吃烟,真是个恶鬼啊。很担心他走到自己床前,越看越怕,吓得浑身只打冷颤,床都跟着晃动了。白胡子老头往床这边看一眼,还微微一笑,不过竟没有过来,吃过烟后仍把烟袋装进袖子里,进了棺材,自己还把盖子盖上了。陆遐龄吓得一夜都不敢睡。等到早晨,沈秀才过来问:“客人昨晚睡得还好吧?”陆遐龄强答说:“还好,但不知屋子左边所停的棺材内是何人?”沈秀才说:“是我的父亲。”陆遐龄问:“既是您的父亲,为何不下葬呢?”沈秀才说:“我父亲还活着呀,身体还很健壮,并未死。我父亲平时一切达观,认为自古以来人都会死去,何不先演习演习,所以七十大寿后就为自己做了寿棺,把里面弄得厚厚的,放上被褥,每天晚上就在里面睡,当作床帐。”说完,拉着陆遐龄到棺材前,请他父亲起来,行宾主之礼,果然是昨天晚上灯下看见的那个白胡子老头。老头笑着说:“客人受惊吓了!”三人拍手大笑。陆遐龄再看那棺材:四周裹着沙木,中间是空的,棺材盖是用黑绵纱做的,所以能透气,还很轻。改编自《子不语》卷简评:棺材本是人们很忌讳的东西,但这个沈老头却偏偏把棺材当床,天天睡在里面,演习死亡,体验死亡后的感觉。看起来似乎是不怕生死,但其实何尝不是因为太害怕死亡,如果真的豁达坦然,不在意生死,又何必提前去演习呢?特别是无缘无故地吓一个过路人,看起来更像是恶作剧,陆遐龄如果再胆小一点,或有个心脏病什么的,说不定就被他吓死了。所以我并未看出沈老爷子什么达观来,只是看到了一个恶作剧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