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界附近的百姓偷移界碑是确有其事。八国联军之后,满清为了编练新军开始向各省摊派军费。为此山东在整顿财政时就把主意打到了盐上,时任山东巡抚周馥下令将各地民众私开的滩池一律收归官有,这期间在德国租界内的灶户也被一并征了税。在把全省的盐田“化私为官”之后,满清的吏胥又开始了正常发挥,他们不断以清查私盐为名,勒索沿海村庄和盐田,“稍一不遂,即诬以盐枭之罪名,恣意私行拷逼。”这种乱象一直持续到了二十世纪初年,因为过去几年德国议会不断削减给胶澳地区的拨款,殖民地当局为了开源节流,就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境内的灶户身上。在1910年3月12日,总督府正式颁布了《征收盐课章程》,要求灶户们“须将盐滩地址及斗子数目向巡捕局注册,由局给发执照,领照之后,按照定章开筑盐滩,每副斗子,按年收税四元,分两期缴纳”。而在食盐的运销上,则规定:“凡运盐出口,先领凭单,每盐一担纳马头税洋三分,又有存栈及装船费,亦每担三分。”虽然德国人一样也要征税,但对于盐商来说获得的好处却是实实在在的,由于山东已经是德国的势力范围,因此由德国颁发的行盐凭证也成为了盐商的保护伞,“盖其盐既纯洁又足斤足两,临行发给执照,沿途巡差无敢过问,愚民何知,争赴购买,固其所也。”而另一边,租界附近的百姓也早就看到了德国人出面庇护其治下百姓的举动,因此边界附近的灶户纷纷私自搬移界石,主动将盐滩划入界内,只要身处租界之中,“若辈即为界内之户,彼如狼似虎之差役等亦即不敢越雷池一步而过问矣”。在当地百姓日拱一卒的努力下,在盐滩集中的阴岛一带,实际边界甚至远离原定界线超过30里,民间为此兴讼不已,1910年1月15日《上海中外日报》对此报道:“即墨县辖境有一盐滩,本未划入德国租界,每年盐课银五百两,向归该县征收。去年有天主教民某甲,思攘该盐滩利权,乃与滩主在青岛德臬署兴讼,德人当时将该项课银收为己有,即上届课银之已缴即墨县者亦被德人索去。”其实向往租界的并不仅有附近的山东百姓,在满清覆灭之后,大批的满清遗老们也纷纷离开北京,前往青岛避难,包括恭亲王溥伟、多罗特公升允;前清高官显吏徐世昌、吴郁生、李经羲、盛宣怀、刘廷琛、张勋、周馥、于式枚、劳乃宣、杨度、吕海寰、梁士诒、李家驹、郑孝胥、李德顺、张士珩、赵尔巽、王渭滨、王垿、商衍鎏、陆润庠等,使得青岛一度成了满清遗老遗少麋集的重镇。
王渭滨简介(王渭滨陕西)
1、王渭滨陕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