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边关》（二十一）曼棍洞“曼棍洞”，位于云南省文山州麻栗坡县中越边境的老山脚下，是1984年老山战役的师指挥所。当年前线指挥员曾经在洞中指挥老山作战，洞口很小，洞内却能容纳近千人。我到文山军分区任司令员时，第一次到曼棍洞，当时有个老板在洞口盖了一些简易房，经营一些农家饮食，洞内清理得干干净净，好像也准备经营些什么？后来当地政府实施保护战争遗址工作，曼棍洞重新整治，成为老山红色教育基地的组成部份了。曼棍洞，是云南边境老山作战的鲜活记忆，它记录了那场战争为辉煌的英雄事迹。看到它，会使我们想起已经逝去的烽火岁月，想起无数鲜活的血色故事，想起那些栩栩如生的英雄人物，引起我们无限神思，不尽缅怀。 因此，今天对战争遗址的保护，就是守护我们的精神阵地，。图为当年在曼棍洞里的女兵们。#曼棍洞简介#

杨育富：将“扫雷精神”融入“老山精神”的第一人第三次大扫雷，是他带队在者阴山打响的第一炮。誓师大会的主会场在马关县的体育馆，者阴山扫雷的画面通过视频传输。时间一到，他带着的两个分队，采用爆破与人工相结合的方法，用84式单兵火箭爆破器爆破、扫雷爆破筒爆破，后采用人工搜排的方法进行搜排。画面传到主会场，会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成功打响第一炮，对全体扫雷官兵时一个极大的鼓舞。多次参加大扫雷，他的经验是：再先进的装备，再先进的信息化，还要通过人这个重要的因素才能变为实际行动。人的因素是第一位的。在八里河东山，有生产厂家前来测试用机器人扫雷，但没有成功。杨育富说，机器人扫雷，在平缓的山坡上、在平地上上可以，但在山岳丛林地带、在喀斯特地貌上，根本就站不稳，别说扫雷了。还有多功能遥控扫雷车，就像小坦克带履带的，行走很慢，很笨重，运输中会损害路面，在山坡上，只要停下了就会滚，有时翻个底朝上，根本没有办法翻过身。厂家介绍的：遇到坎，可以推;遇到树，可以砍;遇到掉到坑里，可以自救的说法，经现场测试，在亚热带山岳丛林地带根本没有办法实现自救。他说，科技再先进，来到云南边境用用才能知道。好的办法是爆破和人工搜排相结合，可以做到安全高效。2016年，部队体制机制改革中，组织上征求他对走留的意见。他毅然选择了自主择业。第三次扫雷之前，他曾参与中越边境地段勘界立碑的扫雷保障工作，圆满完成了任务。爆破专家在参加第三次大扫雷前，他曾为文山州的富宁、麻栗坡，马关三个边境县处置了大量爆炸物。每当地方公安、政府上报军分区后，军分区领导都派经验丰富的专家杨育富出马。他每次都不负重望，安全顺利完成爆炸物的销毁工作。他处理曼棍洞的各种爆炸物两吨多、马鹿塘一吨多;还处置了马关战时遗留的上千枚地雷，那是在战时一个工兵的储存点发现的。军分区领导指示，在安全情况下，带一些处置过的、可以放在军史馆作展览用。他去掉了几枚地雷的引信和装药，带回放在了军史馆。其他的所有地雷，他指导马关县公安局全部进行了集中安全销毁。他在电话中还讲了这么一个故事，叫人啼笑皆非。砚山有个“浴仙湖”，是个天然湖泊。然而，有一年突然没有水了。老百姓开始在湖里种地。有一家夫妻两个在一天耕地时，在湖水退去的地方发现有一根立起来的杆子，像根木桩。两口子到了跟前一看，原来是一个铁的像煤气罐的东西，以为发现了宝贝，便从地里拖出来，放到牛车上，高高兴兴地拉回家去了。到家里后，当打开尖尖的盖子时，却发现里边有电线。两口子慌了，急忙报了警。派出所将此物拉到了县公安局，又拉到民爆公司仓库。州公安局接报后，通过州政府将情况反映到了文山军分区。军分区首长电话中对杨育富说：“你去看看。帮着处置一下。”杨育富火速赶到了现场，只见治安大队及其他人员几十个人围在一起正在观看这个不明物体。杨育富看了一眼后，大声说：“危险，大家不要触碰!这是一枚81式火箭扫雷弹，爆炸威力很大。”他讲到此处回过头一看，发现仓库里只剩他一个人在场了。走到门口的治安支队政委回头看了一眼杨育富说“小心点，一定要小心。”他用自己的专业技术，安排进行填沙、装箱，后拉走进行了销毁处理。历时两年中，他销毁的各种爆炸物不计其数。在老军分区原址院内，施工单位在施工时，发现了钢制的不明物体。后来军分区司令员叫杨育富去现场查看。他用矿泉水倒在有字迹的地方洗洗后，出现了“昭和四十”的字样。原来，这是一枚日本的航空炸弹。这是第一次出现的实物证据，证明日本鬼子曾在上世纪四十年代对文山城进行过轰炸。电话交谈中得知：在第二次扫雷后，杨育富任过文山军分区工程机械连的连长、指导员;任过丘北县武装部的参谋;任过文山军分区装备部助理员、所长、工程师。他于2015年5月出任云南省军区扫雷一队队队长，后扫雷指挥部转隶为南部战区扫雷大队。

这个漂亮的女兵名叫张茹，是兰州军区陆军第47军139师医院卫生员。她和战友们一起冒着生命危险，冲向枪淋弹雨的战场抢救伤员。张茹在一次执行抢救任务中，抬着生命垂危的赵维军从老山主峰向山下曼棍洞野战医疗救护所跑的途中，赵维军向张茹提出了一个请求：您可以亲?我一下吗？她毫不犹豫地腑下身子，抱起赵维军在他脸颊上嘴唇上亲吻了他，尓后他就倒在她怀里壮烈牺牲了。战地女兵张茹把18岁人生的第一吻献给了即将牺牲的战友赵维军，让他第一次也是后一次被异性亲吻的快乐而安详的离开人世间。战地摄影记者王红得知张茹的事迹后，专门摆拍了一张名叫《死吻》的照片，感动十亿中华儿女。

1986年老山战场照《死吻》：亲吻临终士兵的女战士张茹，后来如何。这张照片一经登报，便全国轰动，《死吻》，老山前线战地护士张茹眼含热泪跪在地上，拥抱亲吻了一位刚牺牲的小战士赵维军。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的目的达到后，高层下令撤回国内，然而，越军却趁我军撤退时，出兵占领了我国云南的文山州麻栗坡县以西的老山，此地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是越南进入我国的必经之地，越南把文山抓在手中，就好比在我边境放了块定时炸弹。此外，越军在此加强修筑工事，通过老山不断骚扰我边境居民，甚至肆意向周围投射炮弹，严重危害了我国人民的人身安全，于是1984年，老山战役正式打响，赵维军就是在这个期间参的军。赵维军1968年出生于甘肃的一户普通农民家庭，因为家境贫寒，他读了几年书就被迫辍学，学习不好的他，却有一颗参军报国的心，1985年，17岁的赵维军参军入伍兰州军区，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军人。当时高层考虑到我军很多部队很久没上过战场，所以开始在各军区抽调部队上老山前线轮战，赵维军所在的部队是轮战部队中的一员。1986年4月，年仅18岁的赵维军就跟随部队来到了文山州，并完成了集结驻训，一切准备就绪后，赵维军所在部队接替了济南军区67军，开进了老山战役的战场。虽然赵维军入伍只有一年的时间，但是他并没有被炮灰吓到，反而是义无反顾地往前冲，期间，敌人还曾向赵维军等人驻守的地方投放了上万发炮弹，对他们进行狂轰滥炸，但终都被赵维军和战友们顶住了。三个月后，因为“猫儿洞”里的艰苦生活，和战火的洗礼，相比刚入部队时的青涩，此时的赵维军更加成熟和坚强了，只是就在他打算继续和敌人殊死搏斗时，死亡却一步步在向他靠近。一天在出任务时，赵维军不幸踩到了敌人埋下的地雷，虽然在感知有地雷那一刻，他尽努力躲避，但还是被炸中，随即就陷入了昏迷状态。就是在这个时候，张茹遇到赵维军的，张茹当时也只有21岁，是老山战区后方的曼棍洞战地医院的一名护士，作为战地护士的她，每天都要带着担架，冒着枪林弹雨到战场去抢救伤员。但是这一天却是让她刻骨铭心的日子。当赵维军满身是血，浑身泥泞被抬到张茹眼前时，即使早已见惯了各种血腥场面的医护人员，看到此情景，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双腿被地雷炸得血肉模糊，已经昏死过去。想要保命，截肢在所难免，可是他还那么年轻，今后就要与轮椅相伴了吗？看着这名战士青涩稚嫩的脸庞，张茹不禁悲从中来。可时间就是生命，在战场上治病救人，就是和时间赛跑，来不及悲伤，在各医务人员一番抢救后，赵维军被救下了。可是碍于医疗环境和医疗设备十分简陋，调节效果并不明显，加上伤势过于严重，他出现了持续高烧的情况。赵维军靠着意志力忍着剧痛和死神搏斗，他希望自己还能站起来与敌战斗，可是死神却向他一步步逼近，持续的高烧和伤口的感染，让赵维军的伤势越来越重了，赵维军可能也清楚感觉到自己的伤势，他对张茹说“姐姐兰州在哪个方向”。张茹赶忙朝西北方向指了一下。赵维军看着方向喃喃地说着：“爸妈，我回不去了，我没有给你们丢脸，也没有给家乡的父老乡亲丢脸。只是以后不能给你们养老送终，不能为你们尽孝，你们不要怪我。以后，我不在你们身边，-你们要保重身体，希望姐姐哥哥们照顾好爸妈。”自古以来，忠孝就不能两全，无论怎么选，都是会有遗憾的。一语话毕，又是许久的沉默，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声泪俱下。这就是战场的残酷，多少英雄儿女为了祖国而放弃了小家。回过神的赵维军对照顾他的张茹说：“护士姐姐，感谢你们抢救我，守护我了好几天，我可能快不行了，我还没有谈过恋爱，可以拥抱一下你吗？”张茹看着眼前与自己一般大的赵维军，用力地点点头，她的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随后她俯身紧紧地拥抱着赵维军，又在他的额头和唇角留下了轻轻的一吻。这一吻之后，赵维军的生命永远地定格在了18岁，这位年轻的战士，践行了自己保家卫国的诺言。在赵维军牺牲后，战役还没结束，张茹又收拾好心态，继续在老山前线抢救伤员，一直到1993年战争结束后，她才回到了家乡。回到家乡，张茹没忘记牺牲的战友，更没忘记赵维军，那个只有18岁的孩子，张茹一番思索后，决定去祭拜那些牺牲在老山前线的英雄们，替他们去看看他们的家人们。之后，张茹和曾经的战友们组成了一个“充满敬畏和爱”的团队，他们计划用几年的时间，去祭拜牺牲的战友。张茹和她战役又通过组织提供的烈士家属信息，她们一个省一个省地走，一个市一个市地去跋涉，去看望牺牲烈士的家人，如今的张茹，虽已经年过五旬，但她寻找牺牲战友，替他们看望家人的脚步依然没有停止，战友们走了，可是她要去替他们完成遗愿，这是责任，也是使命，更是战友间的一种承诺和爱。

1986年7月，老山前线的一名年仅十八岁的战士在重伤醒来后对照顾她的女护士提了一个难为情的请求:“姐，我很可能回不去了，我这辈子还有一个大的遗憾，没有恋爱过。人们都说没有爱情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我能，我能吻吻你吗？”护士想都没想就附身下去，含着泪水将他抱起，留下了感人的一吻，圆了他的心愿。这个战士名叫赵维军，在战场上不幸被地雷炸伤了双腿，送往野战医院进行救治。而这名女护士名叫张茹，出生于1965年，她跟随战友们一起前往前线救治伤员。在曼棍洞野战医院，张茹救治护理过许多战斗英雄，一等功臣赵维军就是其中之一。双腿被炸伤的赵维军，来到野战医院后，得到了张茹无微不至的护理，他亲切地称呼她为“姐”。但是，由于野战医院条件太简陋，张维军终没有抱住双腿，被迫截肢，伤口还被绿胧杆菌感染。在生命的后时刻，赵维军望着家乡甘肃的方向，虚弱的说道:“爸妈，我可能回不去了，我没有给你们丢脸……”面对英雄的后请求，张茹没有犹豫，满脸都是泪水的将赵维军拥在怀里，留下了深情一吻。这个战场上动人的故事也广为流传，还深深地打动了到战地采访的47军摄影干事王红。1986年10月，王红找到张茹，提出了自己想要记录经典的想法，得到了张茹的大力支持和配合，补拍了这张经典的照片《死吻》。2015年，在甘肃榆中县兴隆山烈士陵园，赵维军烈士的墓碑静静地矗立着。张茹小心翼翼地把鲜花和祭品摆放在烈士的墓前，洒下了一杯烈酒。看着墓碑上“赵维军烈士之墓”几个大字，张茹再难抑制自己的情绪，她喃喃说道:“我的战友啊，转眼已经是29年的岁月，不知道那一刻的拥抱，你是否听到了我的心跳；如果能够留住你的生命和微笑，我愿意一直抱着你！”

这是第13集团军37师医院三名战地女兵撤下阵地在云南省砚山县休整的合影留念。当时她们穿上笔挺的小翻领军服系红色领带头戴大檐帽，彰显女军人威武漂亮的优雅气质，令人羡慕敬仰。这三名女兵在老山脚下曼棍洞师医院开展战地救死扶伤工作，冒着40度以上高温在简陋的病房里，对伤员战友无微不至的关心、照顾和护理，使一批又一批伤员康复出院重返战场，被战友们誉为“战地女神”。从左至右为：李晓丽护士（三等功），王娟护士长（二等功），李霞护士（三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