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转深雅奇逸流畅的林散之书法艺术》林散之(1898-1989),原名以霖,字霖,号三痴、散之,笔名散耳,聋、江上老人,半残老人。江苏江浦人,原籍安徽和县乌江。工诗,善画、精于书,历任安徽省人民代表、全国政协委员,江苏省政协委员,全国文代会委员,曾为中国书法家协会名誉理事,江苏分会名誉主席,曾任江浦县副县长,江苏省国画院、南京书画院院长。出版有《林散之书画集》、《林散之书法集》、《林散之诗书画选集》、《江上诗存》等。林散之要与古人争一地位,以草书特有的线条性格,独到的墨法、水法和玄妙虚白,苍劲清润虚灵的艺术效果而成为一代宗师,被称为“当代草圣”。林散之将深厚的功夫和多年的绘画沉积、精深的诗人修养,超凡的感悟以及赤诚的生命挚爱全都倾注于草书,从历代草书大家中冲杀出来,以碑隶入草创造出泼辣滞涩。老辣畅雅,矫健秀润,沉郁顿挫的线条性格而独树一帜。林散之先生的书法,以“散草”名闻于世。奔逸的笔姿,划沙折股般的笔意,随方就圆,虚实相生的结体,磅礴放旷的气势,综合构成了先生自我的艺术语言。林氏六岁从范培开学书法,二十岁随张粟庵习诗文,三十岁后师从黄宾虹。三十岁前,林散之的诗书画在家乡一带即小有名气。后来离妻别子,到上海从黄宾虹学画三年。书法初学唐楷,继受碑学影响改学包世臣执笔悬腕之法,于《张猛龙碑》、《贾使君碑》、《嵩高灵庙碑》、《张黑女碑》、《崔敬邕碑》及《爨龙颜碑》、《爨宝子碑》用功甚多。后由魏入汉临习《永器碑》、《张迁碑》、《孔庙碑》、《衡方碑》、《乙瑛碑》等。转而复返唐代碑版,规摹颜真卿、柳公权,李邕以及杨凝式诸人法度,始得雄厚朴茂之气。林散之深悟其道,讲究、重视用笔,尤其提倡中锋用笔。这是他几十年艺术生涯中宝贵的经验之一。林散之早年师承范培开、张粟庵,二位先生的书法线条以瘦劲见长。中年师国画大师黄宾虹,得其“七墨”,“重实处,尤重虚处;重黑处,尤重白处”和“知白守黑,计白当黑”等绘画理论的启导。林散之当年的志向似在绘画上为多,由于他对书法的日益浸染,其中的玄机理足以让他为之倾心。三十岁后学行书,从米芾入手,旁涉董其昌,王铎诸家。他的结体、章法收放聚散,正侧欹斜,极尽变化。他提出“要不整齐,在不齐中见齐”的见解。林散之在吸收前人的基础上又有发展,对董其昌用墨之“润”字进行发挥:“于无墨中求笔,在枯墨中写出润来”。“散体”草书的用笔与造“线”,在折钗股,屋漏痕,锥划沙的传统笔法论之外,林先生用笔合理巧妙地糅进了一些山水画中的“皴法”意趣,又大胆借鉴了山水画的水墨法微妙地拓展了笔法的表现力,既新又古,近于干擦的散锋。林散之书法的突出成就极大地满足了现当代的书家欣赏心理倾向,“林体”书法的意义超越了其艺术本身。遂以圆转深雅地将传统书法中的众多优秀素材集中起来,奇逸流畅而自成格局。林散之的蘸水淡墨,亦别具特色,精彩神奇。他采用绘画中的蘸水法,先用清水笔笔头蘸浓墨一气写去,墨色愈来愈枯,愈来愈淡,之后又笔头浓墨,这样相间写去,已是老笔纷披,枯涩难行了这时蘸清水,一下子秀润得如春山欲滴,似抽象水墨画,其是古今书法用墨的高手。林散之先生于碑学几进几出,但终于跳出碑学的泥坊,其行草如怀素大草不拘一式。无定格地一泻千里。具备了超越有清一代的风华,但还不是狂草,不及颠张狂素。林散之先生走秀润一路,对线条有极敏感的体察力,有一种古典的仕女美。生年不晚而“出世”稍晚的林散之,回归帖学的巨擘。林散之的草书作品,来自个人性灵,又来自前人传统,也来自他的诗画艺术与江山气象之助。精妙之处在于每一笔画都让人感到来自古人,但从字体变化来看,却又说不出是来自哪家古人。浓淡协调,枯润相间,有一种节奏感,显得安详老成,深厚醇和意趣无穷。他把书法艺术推向了平和节静、浑然无迹的境地。林散之在他的草书王国里,也有免不了留下遗憾。作为“草圣”的林老有时为了乘兴挥洒,呼应下一字,竟忘了节制。当止不止,当断不断,造成通篇雷同的孤形斜线,形成一种习气,伴随终身。文/黄鑫2004.2
2、范培开书法作品当代艺术大师林散之轶事之三——《江上诗存》传奇(上)今天发的是艺术大师林散之轶事系列的第三集,也许网友一直疑惑,林散之是海内外公认的“草圣”,这个系列为什么不称林散之为“草圣”,而说是“艺术大师”?其实,林散之先生岂止是“草圣”,还是一位卓越的高产诗人、绘画大师。“我生殊自奋,伏案作书佣。墨水三千斛,青山一万重。途长怜病马,技末感雕虫。抚剑时吹吷,风声振大聋。”以上是林散之先生的诗作《我生》,从中是否可以窥见先生的艺术理想和追求?林散之先生自幼爱诗成癖,甚至可以说是“嗜诗如命”,他一生绝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用在看诗和作诗上,可以说,对诗的感情远胜于书法、绘画。除极特殊的情况,林散之几乎无日不看诗、作诗。对自己诗、书、画艺术成就的评价,自认为是“诗一、画二、字老三”。他为自己书写的墓碑也是“诗人林散之”。下面为网友分享林散之先生有关诗歌的几段轶事。林散之6岁进入村私塾读书,先后熟读《百家姓》、《千字文》、《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左传》、《古文观止》、《诗经》、《毛诗》等,16岁从同乡范培开先生学习书法,20岁后,随安徽省含山县张栗庵先生学习诗歌、古文。张栗庵先生是清朝光绪三十年进士,博览群书、熟读经史子集、精通古诗文词,曾任安徽省和县、含县敬敷书院院长,从张栗庵先生后,林散之更加勤学诗文,学业大进。林散之每天手不释卷,一有空,就哼诗、吟诗,他作诗,只要有一支铅笔、一小片白纸就行了。坐车、乘船、走路,甚至睡在病床上,也在想诗、作诗,有时睡到半夜,突然想起一句诗,立刻起身记下,才安心睡觉。1960——1963年3年经济困难时期,林散之两次因胃病住院,睡在病床上,林散之还不忘作诗,医院的医生、护士经常不解地说:“这个怪老头,命都不保了,还整天哼诗。”“因病息尘机,甚爱祛理障。无奈诗魔在,时犹逐虚妄。小句掇莲花,芳洁融清漾。寂寂此时情,心与境俱忘。”林散之平日作诗,一般是先用零星纸片打草稿,再反复推敲修改。当诗累积到一定数量,再转抄到自己的诗稿——《江上诗存》上。到1973年,诗稿已累积了10多本、36卷、2000多首。林散之古稀之年后,他担心的就是自己毕生精力创作的几千首诗散失。当时,南京市医药公司有一位李刚滨,号白野,工诗词,精书法,是林散之的诗词知音,受曹雪芹小说《红楼梦》靠手抄本传世的启发,白野主动提出,将《江上诗存》手抄一部,以防诗稿流失。林散之悬在心上的石头终于有着落了,自己近40年的心血也将不会付诸东流。于是,一幕值得中国诗坛记录的“鸿雁传诗”出现了。一位名叫胡舜庆的友人,每隔一段时间,从林散之那里取来一部分诗稿,送到白野处,待白野抄完后,再取新稿,原稿完璧送还,如此循环往复。经过一年多时间的辛勤笔耕,1974年11月,白野终于将林散之《江上诗存》36卷2000多首诗(创作于1928年——1973年,其中词20首)抄录完成。林散之深为感激,精心绘制了一幅《白野抄诗图》,并题诗:“故纸另笺持赠君,伤残应念老夫贫。闲情收拾知多少,卅六抄成独费神。秋老庭柯叶再霜,小堂病客写诗忙。选来不弃闲词句,为有新声入晋唐。”此为林散之诗集——《江上诗存》的第一段传奇!#范培开简介#
3、《圆转深雅奇逸流畅的林散之书法艺术》林散之(1898-1989),原名以霖,字霖,号三痴、散之,笔名散耳,聋、江上老人,半残老人。江苏江浦人,原籍安徽和县乌江。工诗,善画、精于书,历任安徽省人民代表、全国政协委员,江苏省政协委员,全国文代会委员,曾为中国书法家协会名誉理事,江苏分会名誉主席,曾任江浦县副县长,江苏省国画院、南京书画院院长。出版有《林散之书画集》、《林散之书法集》、《林散之诗书画选集》、《江上诗存》等。林散之要与古人争一地位,以草书特有的线条性格,独到的墨法、水法和玄妙虚白,苍劲清润虚灵的艺术效果而成为一代宗师,被称为“当代草圣”。林散之将深厚的功夫和多年的绘画沉积、精深的诗人修养,超凡的感悟以及赤诚的生命挚爱全都倾注于草书,从历代草书大家中冲杀出来,以碑隶入草创造出泼辣滞涩。老辣畅雅,矫健秀润,沉郁顿挫的线条性格而独树一帜。林散之先生的书法,以“散草”名闻于世。奔逸的笔姿,划沙折股般的笔意,随方就圆,虚实相生的结体,磅礴放旷的气势,综合构成了先生自我的艺术语言。林氏六岁从范培开学书法,二十岁随张粟庵习诗文,三十岁后师从黄宾虹。三十岁前,林散之的诗书画在家乡一带即小有名气。后来离妻别子,到上海从黄宾虹学画三年。书法初学唐楷,继受碑学影响改学包世臣执笔悬腕之法,于《张猛龙碑》、《贾使君碑》、《嵩高灵庙碑》、《张黑女碑》、《崔敬邕碑》及《爨龙颜碑》、《爨宝子碑》用功甚多。后由魏入汉临习《永器碑》、《张迁碑》、《孔庙碑》、《衡方碑》、《乙瑛碑》等。转而复返唐代碑版,规摹颜真卿、柳公权,李邕以及杨凝式诸人法度,始得雄厚朴茂之气。林散之深悟其道,讲究、重视用笔,尤其提倡中锋用笔。这是他几十年艺术生涯中宝贵的经验之一。林散之早年师承范培开、张粟庵,二位先生的书法线条以瘦劲见长。中年师国画大师黄宾虹,得其“七墨”,“重实处,尤重虚处;重黑处,尤重白处”和“知白守黑,计白当黑”等绘画理论的启导。林散之当年的志向似在绘画上为多,由于他对书法的日益浸染,其中的玄机理足以让他为之倾心。三十岁后学行书,从米芾入手,旁涉董其昌,王铎诸家。他的结体、章法收放聚散,正侧欹斜,极尽变化。他提出“要不整齐,在不齐中见齐”的见解。林散之在吸收前人的基础上又有发展,对董其昌用墨之“润”字进行发挥:“于无墨中求笔,在枯墨中写出润来”。“散体”草书的用笔与造“线”,在折钗股,屋漏痕,锥划沙的传统笔法论之外,林先生用笔合理巧妙地糅进了一些山水画中的“皴法”意趣,又大胆借鉴了山水画的水墨法微妙地拓展了笔法的表现力,既新又古,近于干擦的散锋。林散之书法的突出成就极大地满足了现当代的书家欣赏心理倾向,“林体”书法的意义超越了其艺术本身。遂以圆转深雅地将传统书法中的众多优秀素材集中起来,奇逸流畅而自成格局。林散之的蘸水淡墨,亦别具特色,精彩神奇。他采用绘画中的蘸水法,先用清水笔笔头蘸浓墨一气写去,墨色愈来愈枯,愈来愈淡,之后又笔头浓墨,这样相间写去,已是老笔纷披,枯涩难行了这时蘸清水,一下子秀润得如春山欲滴,似抽象水墨画,其是古今书法用墨的高手。林散之先生于碑学几进几出,但终于跳出碑学的泥坊,其行草如怀素大草不拘一式。无定格地一泻千里。具备了超越有清一代的风华,但还不是狂草,不及颠张狂素。林散之先生走秀润一路,对线条有极敏感的体察力,有一种古典的仕女美。生年不晚而“出世”稍晚的林散之,回归帖学的巨擘。林散之的草书作品,来自个人性灵,又来自前人传统,也来自他的诗画艺术与江山气象之助。精妙之处在于每一笔画都让人感到来自古人,但从字体变化来看,却又说不出是来自哪家古人。浓淡协调,枯润相间,有一种节奏感,显得安详老成,深厚醇和意趣无穷。他把书法艺术推向了平和节静、浑然无迹的境地。林散之在他的草书王国里,也有免不了留下遗憾。作为“草圣”的林老有时为了乘兴挥洒,呼应下一字,竟忘了节制。当止不止,当断不断,造成通篇雷同的孤形斜线,形成一种习气,伴随终身。文/黄鑫2004.2《历代行草评说》
4、《当代草圣--林散之》林散之(1899--1989)原名林以霖,自号三痴生,笔名左耳、散左耳、散耳、江上老人、林三指、半残老人、不残老人。江苏南京江浦县人。当代著名书法家,有"草圣"之称。林散之先生年轻时曾以范培开、张栗庵、黄宾虹等为师,师承"造化",壮年西行入川漫游。他终生以艺术为上,孜孜以求,"大力煎熬八十年",成就斐然,不仅书法享誉国内外,而且绘画技艺精湛,诗作造诣亦高。晚年自选旧作编成《江上诗存》36卷,风格逼近杨。林散之先生生前喜爱采石山水,仰慕诗仙李白,曾登临太白楼。去世后,遵其遗嘱,将其与夫人合葬于采石太北楼旁的翠螺山麓。F经安徽省省委省政府申报,中共中央办公厅和国务院办公厅批准,在采石公园的李白纪念馆旁,建立"林散之艺术馆"。馆内展出林散之的书法精品,常年供游人观赏。
5、今天谈一下林散之在书法上的得与失。林散之的启蒙老师是乡贤范培开,他说范培开先生教他包世臣执笔法,双钩悬腕,笔笔中锋。他从师范后懂得悬腕之法,悬腕才能用笔活,运转自如。林的另一个老师是黄宾虹,黄宾虹是近现代国画大师,他的绘画注重中锋用笔,注重线条的质量,尤其注重阴阳转换墨色变化。在这两个老师的影响下,林散之草书线条具有了丰富的内涵与质量。就算是他平时用铅笔写字都十分注意滚动笔尖,力求中锋用笔的质量感。可以说,这是他的书法为值得称道的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就是他博学多识,在诗词、绘画上也有相当的造诣。因此,他的书法具有书卷气,有文人气,有的是一种内在美。后一方面是他勤于学问、甘于寂寞、不求闻达,没有功利心、人品经得住考验,也是他被世人称道的重要原因。他的《债台》诗云:“何处能寻避债台,江南江北费安排。无端学得龙蛇字,惹出人间毁誉来。”这是他的内心独白,也是不堪求字者扰乱生活的真实心情写照。相对于好名利的书法家来说,林老确实淡泊名利,值得尊敬。他的不足之处是结构过分“拖泥带水”,草书结构不准确几乎是致命的。他对笔法的追求过分执着,忽略了结构的重要性,这一点跟孙过庭《书谱》之“草以点画为情性,使转为形质,草乖使转,不能成字”的说法表面上以及理论上相一致,但实践上应该是心手不能相应出现了差池。或者是后期因为手指致残导致了不能达到心目中的高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