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经主体于1850年后才编撰完成,其真正诞生之地:上海墨海书馆。1847年,墨海书馆已有小活字十万个,包含一万五千个不同的字,印书已可应付自如。1850年,靠手工操作,第一年印71万余页,第二年印222万余页,第三年增加到263万余页。书馆向伦敦会申请购买了一部新式滚筒印刷机,新机器于1847年8月到沪。滚筒印刷机在欧洲原以蒸汽或人力运转,书馆改以公牛绕圈拉动转盘,连接轴承带动印刷机。其初半年的印刷量,便达到338万余页,超过以前全年产量。为什么从1854年开始,要不分白天黑夜地拼命印刷耶经呢?因为,经过墨海书馆的编撰,耶经的主体版本终于问世啦!有人肯定会说,咦?耶经不是几千年前就有的吗?怎么会现在才问世呢?中国人不骗中国人,瞧瞧康熙朝的满文秘档,刑部审讯传教士的记录,那个时候传教士们用于传教的只有一本《天学传概》,可没有耶经呢。根据《清初西洋传教士满文档案译本》,目录7“审理传布天主教事件”中提及刑部审讯传教士的笔录内容,如下:康熙时期,传教士传教手中仅有一本《天学传概》,并无耶经。1846年底到1848年,一批传教士前来参与墨海书馆工作,其中包括美魏茶、施敦力约翰、伟烈亚力、慕维廉、艾约瑟等。美魏茶是麦都思在南洋时的老同事米怜的儿子,来沪以后,除了撰写宗教宣传品由墨海书馆出版,主要精力用于协助麦都思翻译《耶经》。施敦力约翰在华活动地先前主要是厦门,1847年5月来沪以后,主要精力放在《耶经》翻译方面,1851年《旧约全书》翻译结束以后,他主要协助麦氏工作。1853年仍回厦门。伟烈亚力主要是来协助麦都思出版《耶经》的。那么,这个耶经版本又是如何产生的呢?就是上述几个传教士一起合作,产生的结果呢?非也非也。原来,所谓的耶经是在墨海书馆编校王韬的大力协助与修饰下完成的。王韬在汉译《耶经》中大的贡献就是对“委办译本”的修饰工作,使得该译本语言流畅、文笔优美、极具可读性。由于语言通顺,该译本被英国耶经公会采纳为海外标准版本,备受好评。韩南(Patrick Hanan)的《作为中国文学之〈耶经〉:麦都思、王韬与“〈耶经〉委办本”》(《浙江大学学报》2010年第2期),详述了“委办本”《耶经》的译经过程、麦都思的作用、麦都思和王韬的合作关系。游斌在其《王韬、中文耶经翻译及其解释学策略》(《耶经文学研究》2007年第1辑)一文中则重点讨论了“委办译本”的中方合作译者王韬在翻译中所发挥的重要作用及所采用的策略。与“委办本”《耶经》相比,麦都思的早期新约译本《新遗诏书》似乎显得并不重要,一般被视为马礼逊《神天耶书》新约部分的修订本,是一种过渡性的译本。但实际上,经过仔细的版本对比,会发现这一译本截然不同于之前的《神天耶书》。《新遗诏书》1837年甫一发行,就替代了1823年出版的马礼逊《神天耶书》,并在此后的十年至十二年,成为在华及南洋的新教教会的主要耶经译本,被广泛采用。这个版本一出现,传教士马礼逊此前出版的耶经版本就作古,被扔进垃圾堆了。注意,这个版本不是对马礼逊耶经版本的改进,而是完全重译。说白了,就是另起炉灶,重新弄一本出来。王韬(1828年—1897年),原名王利宾,字兰瀛,清道光八年(1828年)生于苏州府长洲县甫里村(今江苏省苏州市吴中区甪直镇)。后改名为王瀚,字懒今。1845年考取了秀才,次年去南京应试落第。1847年其父王昌桂前往上海,受到麦都思的接待,并参观了印刷厂房,后在墨海书馆为西方传教士讲授经文。传教士来华,为了传教,多学汉语,但急用先学,一时半会儿根本难以精通。虽然麦都思和他周围的传教士都懂一些中文,但是翻译出来的文字却不免佶屈聱牙,这样的作品很容易引起民众反感。上述中国人在洋人那里混饭吃,也学外语,尤其是英语,但同样是临时抱佛脚,难登大雅之堂。彼时的上海,满大街流行的是“洋泾浜英语”,英语加上海话,双方听懂就行;书写时,华人的英文中夹杂着中文部首,洋人的汉文里到处是ABCD,连衙门里的文书都这么写。看到这里,想想麦都思、伟烈亚力等等传教士,你们不都是语言天才吗?不是出了成百上千本文辞优美的汉语著作吗?怎么,在现实面前却搞不定汉语?鲜为人知的是,小刀会起义时,这种汉语夹杂字母的方式还成了联络密码。传教士初也想自己单干,还能省点钱,他们不是没试过,自家就有印刷机,结果呢?失败了。对此,王韬就曾表示:“那书,他读过,用来盖坛子、糊窗子还算高抬了它,就配扔到茅坑里!”看到了吗,连王韬都对传教士的书如此鄙夷,可见他们的真实水平。***关注我,关注《昆羽继圣》四部曲,关注文史科普与生活资讯,发现一个不一样而有趣的世界***
王利宾简介(沧州法院王利宾)
1、沧州法院王利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