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丰子恺为周作人的诗画了69幅插图,助穷困潦倒的周作人摆脱生活困境,可周作人却并不感激他。周作人作为鲁迅的弟弟,早年曾去往日本留学,抗战时期却投靠了日本人,结果因为汉奸罪入狱。而丰子恺作为中国早期漫画界的代表人物,其画作在业内深受追捧,当时在上海可谓是享誉盛名。按理来讲,这二人之前相互都不认识,周作人为什么对丰子恺恶意这么大呢,这还得从他出狱之后说起。周作人在监狱里蹲了三年,被人保释了出来。出狱之后,他来到了上海,身无分文,作为一介文人,还是得用笔杆子谋求生活。他曾在蹲监狱期间写了一本《儿童杂事诗》,找到朋友编辑唐大郎帮着出版,挣点钱财。然而,周作人的名头远不如自己的哥哥,销量相当不好,唐大郎为了能提高销量,便想到了用文字与漫画结合的方式再次出版。他找到了在上海风头正盛的丰子恺。丰子恺起初并不认识周作人。了解过后,发现他曾经投靠过日本人,虽然他对此行为十分厌恶,但看在彼此都是文人,周作人的文章也颇具文采,现在也出狱了,能帮一些就帮一些。于是,丰子恺为诗集配上了插画,诗集在报纸上一经出版,销量猛增,深受上海市民的喜爱。其中有三首诗,丰子恺没有配图,报社还特意标注上“此诗无图”的注释来解释,可见当时丰子恺的画在上海有多受欢迎。可以说,周作人承了丰子恺很大的一份情,按理说应该感激才是。没想到,周作人非但没有感谢人家,反而与朋友直言:“丰子恺的画太肤浅,配不上我的诗”不得不说,在此事上,周作人显得太有失风度了,言语中充满了对丰子恺的贬低之意。丰子恺听闻此事后,并没有说什么,两人也没再有什么交集,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等到十年后,二人因翻译《源氏物语》再度合作,丰子恺翻译文章,周作人负责校对。等周作人拿到翻译稿后,发现丰子恺用的是明清小说式的翻译手法,勃然大怒。他认为应该用文言文形式来翻译才配得上这篇小说,甚至将丰子恺的手稿愤而丢弃。而丰子恺的初衷其实是为了能让读者更容易阅读,才用了当时在大众间流行的传统小说格式来翻译。他为此还登门拜访过周作人,希望两人能达成共识,结果也是不了了之。直到丰子恺去世都没等到《源氏物语》的发表,这也是他的一个遗憾了。说起来,周作人始终都对丰子恺抱有强烈的敌意和偏见,与鲁迅还有些关系。有人说,丰子恺和鲁迅的交情甚好,而周作人早年就与哥哥绝交,这才对他充满偏见。但其实,主要的一点还是,二人的艺术文学风格截然不同,再加上合作期间,丰子恺没有按照周作人的想法办事。周作人虽有些文采,但却没有作为文人的心胸,求同却不能存异,这才会处处贬低丰子恺。反观丰子恺在他落难之际,能伸出援手帮扶一二,可见他的心胸是多么宽广。如果当初二人的位置换一换,或许周作人压根都不会搭理丰子恺了。
2、唐大郎小说1949年,蹲了三年监狱的周作人被人保释出狱。出狱后周作人面临的第一个问题便是吃饭,他是个文人,现在名声又不太好,想要混口饭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几经周折之后,周作人找到一家出版社,表示愿意把他在监狱里写的《儿童杂事诗》出版,以此赚取稿费谋生。由于周作人不能直接署名,因此《儿童杂事诗》的作者名是“东郭生”。没有名人推荐,更不是什么畅销的题材,就算是周作人写的文章也逃不了销量惨淡的命运。虽然没卖出去多少,但主编唐大郎倒是很看好这部作品,他觉得要是能找到一位名人推荐这本书,那肯定会大火的。唐大郎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尝试的想法,于是他找到了民国时期一位声名远扬的画家——丰子恺先生。那时候丰子恺已经是上海文坛中举足轻重的人,他的画也是千金难求。唐大郎找到丰子恺并说明了来意,丰子恺听完后点头答应。丰子恺如此爽快,这让唐大郎不禁有些意外,毕竟再怎么说周作人曾经当过汉奸,丰子恺趟这趟浑水怎么看都是不划算的。丰子恺看出了唐大郎的疑惑,他回答说:“周作人当过汉奸不假,不过他可是个难得的才子,即使是当了汉奸,他也做了不少好事,功过相抵,帮帮他也没什么问题。”丰子恺的这番话让唐大郎十分敬佩,如此宽大的胸怀不愧为一名文人。随后在唐大郎的帮助下,丰子恺开始为周作人写的《儿童杂事诗》配图。他一共画了69幅插图,有3首诗没有配图,丰子恺解释说当时没有灵感,因此暂时搁置。出版社觉得3首诗无伤大雅,立刻就将这部附有丰子恺插图版本的作品出版,由于有丰子恺的加持,再加上周作人过人的文采,这部作品一改颓势,一举成为上海的畅销作品。为了让这部作品更完整,出版社后来请了漫画家毕克官为剩下的3首诗画插画,但由于二人的风格不同,后出版社放弃了毕克官版本的插画。后来他们找到丰子恺的女儿丰一吟来补全插画,丰一吟的插画得到了父亲的真传,因此出版社十分满意,就将这一版本出版。结果和上次一样,补全版的作品再次大火,出版社赚得盆满钵满,周作人也解决了生活上的问题。虽然丰子恺帮了周作人的大忙,可周作人并不领情,有一次他在给朋友的信中写道:“丰君的画我向来不赞成,形似学竹久梦二者,但是浮滑肤浅,不懂‘滑稽’趣味,殆所谓海派者,插画中可取者觉得不过十分之一。”丰子恺并没有在意周作人的评价,他觉得不过是帮一小忙而已,对方作何评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解决了问题。
3、唐大郎图片1949年,51岁的丰子恺给64岁的周作人,画了69幅插图。作品大火后,周作人却嘲笑丰子恺画作肤浅,直言:“一文不值,难登大雅之堂。”。听过周作人言论的人,都会唾弃他一句白眼狼。若不是丰子恺的插画,周作人的作品怎么可能有这个销量。就在不少人等着看丰子恺如何反驳周作人时,丰子恺却一直保持沉默。眼见着丰子恺迟迟不表态,围观的好事者们渐渐地都散去了。只剩下在这件事中显得像跳梁小丑的周作人,憋着一股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气。两人的梁子就此在周作人心中结下了。对于周作人的想法,丰子恺并不知情。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毕竟在他看来,艺术本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自己帮周作人的忙,不是为了让对方对自己感恩戴德。若是两人志同道合,以后可以继续合作,若是道不同,那么各人自扫门前雪,互不干扰便是。其实在这次合作之前,两人并不相识,之所以会有合作,全靠主编唐大郎的牵线。当时,为了提高周作人《儿童杂事诗》的销量,主编唐大郎想到了找大家绘制插画的办法。几番思索后,他想到了丰子恺。当时的丰子恺凭借着趣味十足的绘画风格,获得了广大受众的喜爱。是上海文坛当之无愧的大家。但初联系上丰子恺时,唐大郎内心是极为忐忑的。周作人的名气并不像他哥哥周树人那么高,更何况,投靠过日本人的他,被政府以汉奸罪判刑。此时的他刚刚被保释出来。没有一个中国人不痛恨日本人,不痛恨汉奸。要一个文坛大家,去帮汉奸提高作品销量,这难度可不小。不出唐大郎所料,丰子恺在了解了周作人的经历后,第一个想法便是拒绝。但当他翻阅了几篇周作人的作品后,他却犹豫了。诚然,丰子恺不耻周作人的叛国行为,但对于周作人的文采,丰子恺却是欣赏的。丰子恺也清楚,如果自己帮一把周作人,他以后的路会好走许多。对于帮人,丰子恺向来是乐意的。但是周作人的特殊情况……思考了良久,丰子恺还是接下了这份任务。有了丰子恺助力的《儿童杂事诗》,销量瞬间直线上升,成为了风靡一时的读物。就在所有人都为《儿童杂事诗》的成功而感到高兴时,周作人却不乐意了。原来,在阅览了丰子恺的几幅作品后,周作人就在心里将丰子恺的作品和浮滑肤浅,不懂“滑稽”趣味画上了等号。在一次给朋友写信时,周作人特地长篇大论来吐槽丰子恺的画作。但出乎周作人预料的是,此言论一出,引来无数人吐槽的是他本人。毕竟在不少人看来,周作人这种拿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行为,就是典型的白眼狼。若是没有丰子恺画的插画,周作人的《儿童杂事诗》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销量。得知此事的丰子恺并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在完成了这次任务后,他回到了原本的生活,二人也并没有开展后续的合作。直到十多年后,丰子恺受邀翻译《源氏物语》时,两人才再次有了合作。这一次,周作人负责完成丰子恺翻译的《源氏物语》的校对工作。本就对丰子恺抱有偏见的周作人,在拿到丰子恺的译稿时,只是随意地翻阅了一下,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情便突然被愤怒所取代。原来,为了让读者更好理解这本作品,丰子恺在经过多种尝试后,决定放弃采用文言文的行文表达,改用明清章回小说式的语言来翻译作品。而在周作人看来,翻译一部外国作品,就应该在行文上尊重原作,模仿原著。而这本自带茶点说书风格的《源氏物语》,与其说是行文创新,不如说是没读懂原作。面对周作人的嘲讽,直到书籍出版,深知话不投机半句多的丰子恺都没有为自己辩解过一句。或许,在丰子恺的心里,比起苍白的文字,他更喜欢用直接的方式来证明自己,比如销售量。作品出版后,周作人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大家的评价。原以为能看到丰子恺被怒批学识浅薄,可没想到,他看到的却是行业内外的一片好评。对于这部丰子恺翻译的这本日本名著,大多数读者都是满意的,书籍一经发布,便备受好评。而业内行家叶圣陶、林少华等人也都给予了高度的评价。时至今日,丰子恺版的《源氏物语》依旧是不少人的第一选择。回看两人的矛盾,不难发现,所有的闹剧,不过是周作人一厢情愿。丰子恺对此并不在意。无论是插画事件还是翻译事件,面对周作人的嘲讽,丰子恺都保持了沉默。而这种无声的回应,比起公然嘲讽更为高级。因为这种态度代表的是内心的宠辱不惊。在丰子恺无声的回应中,周作人的激烈反应被衬托得犹如小丑。其实,两人会产生矛盾的根本原因,只是两人的思想不同罢了。正如莎士比亚说过的那样,“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对于艺术而言,并没有高低之分,会有不同的声音,只是因为每个人的关注点不同罢了。从《源氏物语》的翻译事件中,不难看出周作人所追求的艺术,是更适合大牛的循规蹈矩的艺术。但是这种艺术的欣赏,是需要门槛的。而丰子恺所追求的艺术,则更为老少皆宜。他所追求的艺术,或许更倾向于将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结合,让更多的人能够感受到艺术所带来的趣味。
4、唐大郎1949年,64岁的周作人,在监狱里待了3年,被保释出狱。51岁的丰子恺,出于同情,为他提供了工作。岂料,周作人不领情,还诋毁丰子恺:“丰子恺的画,浮滑肤浅,我向来不甚赞同。”丰子恺是著名画家,师从李叔同,是中国现代漫画事业的先驱。然而,在周作人眼中,丰子恺的画,简直一文不值,难登大雅之堂。两人的恩怨,始于1949年,此前,两人并不认识。周作人是鲁迅的弟弟,早年在日本留学,在抗战时投靠日本人,终因汉奸罪被判14年徒刑。蹲了3年监狱后,他被保释了出来。走出南京老虎桥监狱时,64岁的他步履沉重,神色迷茫。他去了上海,但生活没有着落,毕竟,他是文人,只能靠卖字为生。在监狱中,周作人坚持写作,共写了72首表现儿童生活的《儿童杂事诗》,想要以“东郭生”的笔名出版。只可惜,当时销量并不好,主编唐大郎为了争取更多读者,便联系上了丰子恺。这一年,丰子恺51岁,在上海文坛颇负盛名,地位也很高。他师从李叔同,画法结合了中西,并且趣味十足,广受好评。唐大郎想要请丰子恺为《儿童杂事诗》配画,这样,珠联璧合,一定能给读者带来更好的体验。丰子恺此前并不认识周作人,了解了他的生平之后,他虽然不齿他为日本人干活,但也认为此人确实有才华,如今出狱了,也可以帮扶一二。于是,他没有用世俗的眼光对待周作人,反而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丰子恺一共画了69幅插图,和周作人的诗一起在报纸上连载,广受好评。有3首诗,丰子恺没有配合,报纸刊出时还特意注明“今日无图”,或者“此诗无画”,可见,当时配图的火热程度。因为配图广受好评,连载《儿童杂事诗》的报纸《亦报》也期期火爆。后来,这些诗和画被汇集成一册,报社还专门请了漫画家毕克官为没有配图的诗补了3幅画,只可惜,画风并不统一。报社终决定,请丰子恺的女儿风一吟来补画。周作人的文才确实不错,丰子恺的配图更是妙趣横生,《儿童杂事诗》一经问世,就广受赞赏。按理说,这件事,周作人占了大的便宜,可他却并不领丰子恺的情。在给朋友的一封信中,他甚至直接写道:“丰子恺的插画,乃系报社的好意请其作画者,丰君的画我向来不赞成,形似学竹久梦二者,但是浮滑肤浅,不懂‘滑稽’趣味,殆所谓海派者,插画中可取者觉得不过十分之一。”周作人的话,透露出他对丰子恺的偏见和歧视。的确,丰子恺的画是从学竹久梦二开始的,他的艺术风格也得到了海派文化的滋养,然而,这种漫画的体裁,真的“浮滑肤浅”吗?我并不这样觉得,甚至,我还从周作人的话中,看出了他的傲慢。丰子恺为人大度,并没有在意周作人的评价。十多年后,丰子恺受邀翻译《源氏物语》,而周作人负责校订。当他拿到丰子恺的译稿时,发现他用的居然是明清章回小说式的语言,而不是文言文,生气。在给朋友的信中,周作人说:“近见丰氏源氏译稿,乃是茶店说书,似尚不明白源氏是什么书也。”周作人的评价倒是很准确。丰子恺翻译《源氏物语》,的确是用了茶点说书的风格,但他不是不明白源氏是什么书,恰恰是明白,才故意选择大家喜闻乐见的传统话本小说的格式来进行翻译。真正不明白读者的,反而是周作人。叶圣陶先生对丰子恺翻译的《源氏物语》高度评价:“译笔极好,如此作品用如此文笔翻译为适宜。”曾经把村上春树的作品,翻译到中国来的翻译家林少华,也对丰子恺的翻译欣赏。在林少华眼中,翻译重要的,是把“味”翻译出来,把原作的味儿发挥出来。有些人的翻译,只是闻的味儿,即表层行文上的日文氏翻译腔或倭味,这叫做“和臭”;有些人的翻译,是吃的味儿,即神韵或内在韵味,它靠的是一个人长期在汉语世界中所形成的文学悟性。林少华说:“我欣赏丰子恺翻译的《源氏物语》,译文鬼斧神工,曲尽精妙,倭文汉译,无出其右。”其实,无论是《儿童杂事诗》的配图,还是《源氏物语》的翻译,周作人不喜欢丰子恺,都是因为丰子恺不是按照他的行事作风来做事。可世界之大,任何一种艺术形式,都值得尊重。艺术和文学,没有整齐划一的标准,如果任何不符合自己观点的东西,都要遭到恶评的话,那么这个世界该有多么枯燥且无聊。身居高位者,一定要有宽广的胸怀。丰子恺在享誉上海时,能对周作人伸出援手,如果换了周作人,或许,他不会对落难的丰子恺伸出援手吧。你怎么看?欢迎留言。关注我@灵枫历史阁,把旧时光的故事讲给你听。图1:《儿童杂事诗》的部分配图图2:丰子恺在上海翻译《源氏物语》图3:鲁迅的弟弟周作人
5、唐三郎的个人资料1961年,63岁丰子恺翻译《源氏物语》,获叶圣陶大赞。周作人却泼来一盆冷水:“太肤浅!根本不懂源氏物语的内涵。”能翻译《源氏物语》,丰子恺高兴,也很认真。这是日本11世纪出版的,世界上早的一部长篇小说,在文学上地位很高。为了翻译好这本书,丰子恺经常独自在书房查阅资料,整理翻译稿,力求尽善尽美。而周作人,则是被出版社邀请来,负责校订工作的人。校订,并不负责内容的审阅。可看到丰子恺的翻译稿,周作人却生气,认为他简直践踏了这本好书。原来,为了方便大众理解,丰子恺用章回体进行翻译,而周作人认为只有文言文,才能体现《源氏物语》的韵味。但他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负责翻译的人不是他。可他还是压不住心里的火,给朋友写信:“近见丰氏源氏译稿,乃是茶店说书,似尚不明白源氏是什么书也。”茶店说书,这个评价准确。但丰子恺是故意的。他恰恰是因为知道《源氏物语》是什么样的书,才选择了章回体式翻译。而作品发表后,一炮而红,受到很多人的青睐。叶圣陶曾评价这次翻译,说:“译笔极好,如此作品用如此文笔翻译为合适。”而翻译过村上春树作品的林少华,也认为翻译得很好:翻译重要的,就是把作品中的“味”表现出来,而丰子恺的翻译,恰到好处。但周作人却依旧保持自己的观点,认为丰子恺的翻译很差。其实,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对丰子恺不满了。12年前,丰子恺51岁,已经是名声在外的著名画家了。他的画师承李叔同,对中国现代漫画的发展有引领作用。在外人眼中,丰子恺的画是一画难求,但周作人却评论说,丰子恺的画“浮骨肤浅,难登大雅之堂”。周作人,就是鲁迅先生的亲弟弟,抗日战争时,他为保命,担任了伪职,后来,他因为担任伪职被判刑14年。后来,他被关了3年,保释出狱,时年64岁。那会,他无依无靠,辗转来到了上海,想要靠卖字为生。他写了72篇记录儿童生活的诗歌,他想以“郭东生”的笔名出版。可谁会买一个叛国人的书呢?所以,书出版后,销量并不好。为了增加销量,主编唐大郎便想到了丰子恺。如果他愿意为周作人的诗配插图,书的销量一定会大涨。丰子恺和周作人并无交集,也没什么交情。但他为人和善,很爽快地答应了此事。只是,他的一片好心,却被周作人当成了驴肝肺。丰子恺为诗配图后,作品大卖,广受好评,不仅书大卖,连连载它的报纸《亦报》也期期被抢售一空。72首诗,丰子恺为其配了69幅插图。连载时,遇到没插图时,出版社还会特意在上面标注“今日无图”字样。可见,丰子恺的画有多受喜爱。周作人也因此有了不菲的版税收入,可他一点不感恩丰子恺,还给朋友写信:“丰君的画我向来不赞成,浮骨肤浅,不懂‘滑稽’趣味。”面对恶评,丰子恺一向大度,并没计较什么。【灵枫历史阁】2次合作,周作人都对丰子恺不满。我们可以认为他有自己的评判标准,可在落魄时,丰子恺愿意为他的作品配图,不亚于雪中送炭。周作人不但不感激,反而贬低丰子恺的画作,实在是不太地道。当然,我相信周作人肯定没什么坏心思。他素来傲气,对文学也有自己的追求。他对丰子恺的不喜,也是因为两人观念不合。可我总觉得,天下之大,求同存异。就算和自己观念不同,至少也因对作品有基本的尊重,不是吗?你怎么看?欢迎留言。关注我@灵枫历史阁,把旧时光里的故事讲给你听。
6、与唐大郎的几次相遇1949年,60多的周作人,在监狱里待了3年,被保释出狱。51岁的丰子恺,受人所托,全力帮助他。谁想,周作人一点都不领情,还诋毁道:“丰子恺的画,肤浅!我向来不赞同。”周作人是鲁迅的弟弟,鲁迅我们多少知道点,周作人只是创作领域稍微小众一点,他本人是很厉害的散文家和学者,杂文水平在当时也是第一梯队,还是民俗学的开创者。名头没那么大,还是因为跟他晚年不保,失足做了汉奸有关。周作人早年在日本留学,抗战期间他投靠了日本,终因汉奸罪被判14年。在里面蹲了三年,周作人被人保释出来,这年他已经64岁了。一介文人,周作人只能拿起笔来养活自己。他在监狱里写了72首关于儿童文学的《儿童杂事诗》,他整理了一下寄给相熟的编辑—唐大郎。唐大郎为了这本书能卖得更好,便联系上了在绘画界已经成名的丰子恺。丰子恺师承李叔同,以中西结合的画法创作漫画以及散文而著名。他的合集《丰子恺漫画》,《子恺漫画》等等,故事有趣意义深远,人物形象生动活泼,画面给人回味无穷。发行后,风靡一时。丰子恺得到要给周作人作品配图的消息,他开始觉得名字只是有点熟悉,了解后,得知他因给日本人做事进了监狱,也没有很反对的情绪,只是有点不齿他的行为。但是周作人确实有才,而且才糟过难,丰子恺简单思量下就答应了唐大郎的请求。丰子恺潜心创作,一共画了69幅插图,这些插图和周作人的诗一起在报刊《亦报》连载。有三首诗,丰子恺没有配图,报刊还特意标明:“今日无图,或者此诗无画。”可见,他的画有多受欢迎。当时群众买了看了都说好,一时买的《亦报》的报纸都屡屡断印。巨大的成功,和丰子恺的插图密不可分,当然,周作人的文采肯定也不错。不然《儿童杂事诗》也不会一问世,便那么火爆。按理来说,周作人应该要感谢唐大郎联系的丰子恺,不然也不会那么快就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但是周作人却不是那样认为的。在一次回朋友的信中,周作人直白地讲:“丰子恺的插画,乃系报社的好意请其作画者,丰君的画我向来不赞成,形似学竹久梦二者,但是浮滑肤浅,不懂‘滑稽’趣味,殆所谓海派者,插画中可取者觉得不过十分之一。”这一段话简单来说就是:“丰子恺的画我向来不喜欢,也不赞同他的画风,都怪报社编辑把他请来配图,他的画流于表面,肤浅得很。”额,这话听来,很令人伤心。先不说你们在一起合作,还获得了巨大成功,他是你的搭档,你贬低他的成果,这样做,实在是有点不太好。但是丰子恺知道后,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对此做过什么回应。十年后,二人再次合作,丰子恺负责翻译,周作人负责校订。丰子恺用的是明清章回小说式的语言翻译,周作人生气,说丰子恺:“是用茶店说书的形式翻译,太不入流了。”周作人认为要用文雅的文言文翻译,而丰子恺选择的是为大众更喜闻乐见的文体。二人观点不同,自然话不投机半句多。文界其他翻译家,譬如叶圣陶,林少华等都很欣赏丰子恺的翻译。文学没有对错,只是更多来自自身的经历导致观点不同。周作人在新文化运动中发表了很多影响深远的作品,这些都离不开他本人话家常的白话文,洋溢着深厚的中国、东洋、西洋古典与近现代文化素养。他当时可真是轰动一时,这些作品也让他吃到了成功的滋味。所以,周作人觉得古白文或许接受度更高。丰子恺从小感情细腻,因为家里是做生意的,见惯了很多人情世故。长大后的他借遍亲戚好友的钱去日本留学,想一门钻心绘画学问。在日本街头,他看到了一本册子:《梦二画集·春之卷》。竹久梦二是日本一位自学成功的画家,专攻简笔漫画,在当时可谓自成一家。竹久梦二的画构图技巧来自西方,但画趣却是东洋味。丰子恺得到了灵感,回到国内的他,结合文人情趣,佛家理念,描绘出了世相百态。丰子恺深深明白,群众的才是艺术的,所以他更亲赖于大众更喜闻乐见的章回小说体。文学没有统一标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向来如此。我是锦小库,欢迎你的评论。俺自己私信认为,你不认同,你还说给你朋友贬低别人,况且你落难归来,别人不嫌弃也不忌讳地帮助你,你还说这说那,唉,肚量着实有点小。#唐大郎简介#
7、唐大郎生平走近老丁(丁悚先生),名家加持。陈子善,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上海市文史研究馆馆员、《现代中文学刊》执行主编。长期从事中国现代文学史研究,著有《张爱玲丛考》《签名本丛考》《从鲁迅到张爱玲》《中国现代文学文献学十讲》等。张伟,上海图书馆研究馆员。从事近代文献整理与研究逾三十年,曾应邀赴美国伯克利东亚图书馆、香港科技大学图书馆、香港中央图书馆等进行访问研究。著有《遥望土山湾》《满纸烟岚》《近代日记书信丛考》《晚清上海生活史》《海上花开——月份牌历史与艺术》等二十余种。顾铮,复旦大学新闻学院教授,复旦大学信息与传播研究中心研究员,复旦大学视觉文化研究中心副主任。1998年毕业于日本大阪府立大学人类文化研究科比较文化研究专业,获学术博士学位。曾任第56届世界新闻摄影比赛终评评委。2020、2021年集美•阿尔勒国际摄影季艺术总监。曾获得中国摄影金像奖(理论评论)(2001年)及第一届沙飞摄影奖学术奖(2007年)。陳建華,復旦大學特聘講座教授,古籍所教授,博士生導師。專著《“革命”的現代性》《革命與形式》《從革命到共和》《古今與跨界》《紫羅蘭的魅影》及詩文創作《陳建華詩選》《亂世薩克斯風》等。祝淳翔,上海图书馆参考馆员。工作之余撰有文史考证文章,自2012年至今,作品散见于《南方周末》《书城杂志》《档案春秋》《东方早报·上海书评》《澎湃新闻·私家历史》《新民晚报》等。编有《陶亢德文存》《唐大郎纪念集》《唐大郎文集》《严独鹤文集》等。丁夏,丁悚之孙、丁聪之侄,《四十年艺坛回忆录》编者。曾供职于《音像世界》杂志社,现为《社区晨报》编辑。丁聪美术馆理事。